巴黎沙龙噩梦!一群被骂没灵魂的画家,用一生证明艺术不迎合权威
更新时间:2025-12-02 17:05 浏览量:11
小毋今天想给大家好好聊一聊,关于上海奥赛展曾掀起一阵观展热潮,那些看似粗糙的干草垛、水面风景,却让无数人驻足惊叹。
很多人不懂,这些笔触简单、色彩明快的画作,凭什么能与卢浮宫珍品并肩,成为世界艺术瑰宝,背后藏着一群艺术家的血泪抗争,他们被主流排挤、被评委羞辱,却硬生生闯出了现代艺术的新世界。
1832年出生的爱德华·马奈,含着金汤匙长大,父亲是司法部官员,母亲是外交官之女,教父更是瑞典国王,这样的家世背景,注定他该走上律师、医生这类体面道路。
可马奈偏对绘画着魔,学习成绩差到中学差点毕不了业,全靠父亲找关系才拿到毕业证。
家人妥协让他考海军学校,走体制内道路,他却因功课太差考不上。
曲线服役18个月后,他彻底放弃仕途,一头扎进绘画,师从科班大师库迪尔6年,临摹无数名作,可他的画风却越来越离经叛道。
老师最后无奈评价,这小伙子更适合画讽刺漫画,根本不是搞艺术的料。
马奈的朋友圈也透着叛逆气息,好友波德莱尔是颓废主义先驱,诗集《恶之花》因有伤风化被政府查禁罚款。
在这样的影响下,马奈的画笔开始对准底层人民,这在19世纪的法国简直是大逆不道。
当时法国艺术圈的高考,巴黎沙龙,只认神话、英雄、贵族题材,最火的画家梅索尼埃,靠画拿破仑肖像名利双收,他的签名堪比法兰西银行支票,一幅《法国战役》能卖8.5万法郎。
为了还原细节,他借来拿破仑的马鞍和外套,自己当模特对着镜子画了一年,褶皱都要精准复刻。
1859年,27岁的马奈第一次冲击巴黎沙龙,提交的《喝苦艾酒的人》直接引爆争议。
画中流浪汉戴着高礼帽,披着破旧毛毯,身旁酒瓶倒地,这样的底层题材在评委眼里就是赞美堕落。
库迪尔怒斥作品疯狂荒谬,评委团毫不犹豫贴上红色R(拒绝)标签,把画作扔了出去。
可马奈没妥协,1861年他提交父母肖像,却因画中人物神情低落、不够积极向上遭人嘲讽。
媒体调侃艺术家的父母真可怜,想起这幅令人讨厌的肖像就该后悔。
另一幅《西班牙歌手》虽然通过评审,被评论家戈蒂耶称赞用色朴实、画法大胆,但画中破衣烂衫、鞋底磨穿的底层歌手,依然让主流圈难以接受。
小毋觉得,马奈的叛逆藏着最真实的艺术追求,当所有人都在画室里打磨神话人物的褶皱时,他却把目光投向街头巷尾的普通人,这种对现实的关注,正是艺术最珍贵的底色。
1863年,巴黎沙龙迎来史上最严苛的评审,以尼沃伯爵为首的保守派评委,把评审标准拉到极致,5000多件提交作品仅2200多件获准展出,拒绝率高达60%,3000名艺术家只有988人通过。
梅索尼埃的老师,一位艺术学院院士,40多个学生的作品全部落选,连走关系都没用。
马奈提交的三幅作品全被拒,包括那幅后来大名鼎鼎的《草地上的午餐》。
这幅画原本叫《玉》,画中两对男女在户外野餐,近景裸女与远景水中裸女遥相呼应,这种现代场景中的裸体形象,被评委视为亵渎艺术。
落选艺术家们群情激愤,182人联合签名请愿,恰逢拿破仑三世竞选立法议会,需要争取民心,他下令在香榭丽舍宫开设落选者沙龙,让所有被拒作品公开展出。
这看似是福利,实则成了公开羞辱,评论界骂这里是潘家园,是菜市场,连买家都在现场讨价还价,完全没把这些作品当艺术。
马奈坚持展出了自己的三幅作品,《草地上的午餐》成了落选者沙龙最火的作品,但全是负面关注。
有人骂画作用拖把拖出来的,人物像没有灵魂的提线木偶,有人嘲讽裸女身材难看,旁边男人的帽子丑到要命。
更有人指责他玷污文艺复兴大师拉斐尔,把神话人物换成普通裸女是亵渎经典。
马奈干脆将画作改名《野草地上的午餐》,坦然接受嘲讽,可争议远没结束,1865年他提交的《奥林匹亚》再次引爆舆论。
他在评论中怒斥评委团是旧世界残党,盛赞马奈是天才,他用现代的眼睛看现代生活,笔触和色彩都无比真诚,未来必定在卢浮宫有一席之地,这番话让马奈铭记终生,两人成了毕生挚友。
持续的争议让马奈日子过得捉襟见肘,10年间,他的画作屈指可数能卖出,全靠父亲留下的1万多法郎遗产度日。
1867年巴黎举办万国博览会,他凑钱租场地办个人展,展出53幅作品,花了1.8万法郎巨款,结果门可罗雀,一幅画没卖出去,门票钱都不够覆盖成本。
同一时期,梅索尼埃的个人展却盛况空前,14幅作品引来全球媒体追捧,有人称他会被人类封为神明,一位富豪直接豪掷15万法郎买下《弗里德兰》。
他本人更是从拿破仑三世手中接过荣誉大奖,在2万人面前加冕欧洲艺术大师。
马奈的小圈子同样命运多舛,1840年出生的莫奈,比马奈小8岁,因名字发音相近常被人混淆。
他擅长户外写生,一幅《塞纳河河口》曾震惊巴黎,却因画风粗糙屡遭落选。
1868年,莫奈刚生儿子,家里穷到没钱取暖,画作被政府扣押抵债,一幅只卖80法郎。
绝望之下,他跳进河里想自杀,幸好河水较浅才捡回一条命,富二代塞尚的遭遇更令人唏嘘。
身为银行家之子,他却邋遢到不爱洗澡,考不上美术学院,年年冲击巴黎沙龙年年落选。
1868年评审放宽,83%的作品都能展出,他提交的《谋杀》《验尸》仍被拒之门外。
他只能自己背着真人比例的画作,弓着腰绑着绳子送到评审处,落选后再贴着R标签背回来,被朋友调侃像耶稣背十字架。
这群艺术家聚在巴黎咖啡馆,形成了一个小圈子,除了马奈、莫奈、塞尚,还有工人家庭出身的雷诺阿、商人之子毕沙罗、富家子弟德加。
他们互相鼓励,也互相伤害,德加给马奈夫妇画画,因把两人画得萎靡不振,马奈大怒之下剪掉了画中妻子的脸,导致这幅画至今只有半截人像。
1872年,转机终于出现,画廊老板迪朗·吕埃尔在伦敦偶遇逃难的莫奈、毕沙罗,低价买了些他们的画,在比利时展出后反响不错。
他看中马奈的潜力,先是花1600法郎买了两幅画,第二天直接打包买下23幅,给了3.5万法郎,几天后又追加购买,再付1.6万法郎。
马奈兴奋地跑到咖啡馆跟朋友炫耀,你们说一年卖不出5万块的画家是谁,反正不是我!
1874年,毕沙罗带头成立艺术家联合股份公司,组织独立展览,绕开巴黎沙龙。
165幅参展作品中,有莫奈的9幅、德加的10幅、塞尚的3幅,莫奈的《印象·日出》因笔触松散被评论家嘲讽像糊墙的墙纸。
这个带有贬义的印象派标签,却成了他们的正式名称,3500人的参观量远低于预期,评论全是嘲笑,塞尚的画甚至被德加、莫奈要求撤展,怕影响整体声誉。
可吕埃尔没有放弃,他给穷画家们发预付款当工资,哪怕自己生意濒临破产也不中断。
1886年,他孤注一掷把展览搬到纽约,没有古典艺术包袱的美国人,一下爱上了这种明快真实的风格。
印象派就此起飞,莫奈的15幅《干草垛》,画尽不同光线下的色彩变化,三天内全部售罄,每幅价格3000-4000法郎。
晚年白内障缠身的他,创作250多幅《睡莲》,成为色彩与笔法的巅峰之作。
毕沙罗作为唯一参加所有八次印象派展览的画家,培养出梵高、高更等大师,被尊为印象派教父。
塞尚虽然毕生未入选巴黎沙龙,却被毕加索称为我们所有人的父亲,他的静物画在1999年拍出6150万美元高价。
如今,印象派不再是粗糙的代名词,莫奈笔下的光影、马奈的现实关怀、塞尚的形式探索,彻底解放了艺术的色彩与表达。
我们手机里的图标、街头的广告海报、动画的分镜构图,都藏着印象派的基因。
这群曾被主流抛弃的艺术家证明,真正的艺术从不迎合权威,而是忠于内心、记录真实。
他们用一生抗争告诉我们,所有不被理解的叛逆,终会成为照亮未来的光芒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