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“吼书”背离文脉:国家干部曾翔的艺术狂欢该划界了
更新时间:2025-12-17 20:41 浏览量:1
野地铺展的宣纸本应承载笔墨风雅,却成了某类“行为艺术”的舞台——国家干部出身的曾翔,手持一人多高的毛笔,甩鞋狂奔于纸面,一边大喊大叫一边狂舞泼墨,最终将满纸不知所云的线条与宣纸一同撕碎。这样的视频在网络传播时,不少网友直言“以为是精神病人发疯”,更让人困惑的是,这般脱离常识的创作,竟被冠以“书法艺术”之名,甚至有人重金求购他所谓的“默宝”,不禁让人叩问:难道中国文化艺术竟是这般似是而非、无章可循?
曾翔的身份背景更让这种乱象刺眼。公开信息显示,他曾担任攀枝花市西区审计局党组成员、副局长等公职,却因违规收受礼金礼品受到党内严重警告、政务撤职处分 。同时,他顶着“中国国家画院研究员”“国家一级美术师”的头衔,早年也曾有过临习《圣教序》《灵飞经》的扎实传统功底,其钢笔书法曾行云流水、获奖无数 。然而这份本该用于传承文脉的功底,最终却沦为博眼球的工具——他喊出“反对丑书的基本是外行”,将吼叫解释为“协调气力、隔绝杂音”,把扭曲线条包装成“返璞归真”,甚至将汽车碾压的宣纸碎片、残缺的《心经》残卷当作“艺术装置”展出。
书法作为中国文化的核心载体,从来不止于笔墨技巧,更承载着“文以载道”的精神内核。从王羲之《兰亭序》的飘逸灵动,到颜真卿《祭侄文稿》的沉郁悲壮,千年书法史始终坚守着“结字匀称、点画妥帖、气韵生动”的审美准则,传递着中正平和的文化品格。而曾翔的“吼书”,恰恰抛弃了这份本质:文字的识别性荡然无存,笔墨的法度沦为笑谈,只剩下肢体的癫狂与视觉的猎奇。所谓“汉仪曾翔禅趣”字体被收录,不过是资本与小众圈子的自说自话;海外拍卖的高成交率,更多是西方视角对东方“异域化”艺术的猎奇追捧,绝非对中国书法精神的真正认同。
更值得警惕的是,作为曾手握公权的国家干部,其行为本应符合公序良俗,成为文化传承的表率。但曾翔一边顶着公职身份的光环博取关注,一边以“艺术创新”为名消解书法的文化严肃性,甚至出现“创作是喂猪,评委是猪”的粗鄙言论。这种将低俗当个性、将胡闹当突破的做法,不仅混淆了大众的审美认知,更让年轻一代对书法艺术产生误解——若把“看不懂”当作高深,把“没规矩”当作创新,千年文脉的传承便会沦为无源之水。
中国文化艺术从不是似是而非的狂欢,而是有迹可循的正道。它可以包容创新,但创新必须扎根传统土壤,而非脱离根本的空中楼阁;它可以鼓励突破,但突破不能背离文化内核,沦为博眼球的炒作。曾翔的“吼书”争议,恰恰印证了:艺术的边界再宽,也不能突破文化的底线;个人的表达再自由,也不能逾越公序良俗的红线。
当笔墨沦为闹剧,当文脉遭遇解构,我们更需清醒:真正的文化传承,从来不是甩鞋狂舞的癫狂,而是笔耕不辍的坚守;真正的艺术创新,从来不是似是而非的诡辩,而是厚积薄发的通透。国家干部的身份意味着更多责任,艺术工作者的称谓承载着文脉使命,这两者都不应成为背离传统、哗众取宠的挡箭牌。文化的尊严,容不得这般肆意消耗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