嘉木白华，《美学理论》二分法、创新、为艺术而艺术，嘉树出巫阴

更新时间：2025-06-02 19:10  浏览量：2

嘉木白华，楷书、朱文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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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小、多少、高低、好坏、善恶、美丑诸如此类的二分法，是最常见的认知方式，人们对二分法的偏好由认知的基本规律所决定，一切基本判断认知都是从感官的对比体验中产生的。当人类的认知不再局限于对客观事物的直接感受，产生出抽象概念与理性思维以后，在抽象概念中继续固执二分法就会严重脱离实际，就会不可避免地出现各种片面与僵化的错误。

概念本身是对多个事物的少数特征或角度进行的抽象概括，无法完全表述所有这些事物或这些事物的所有特征角度。对事物的直接感官对比不会脱离真实存在，然而对形式主义与现实主义、形式与内容这样的抽象概念进行决然的“二选其一”时，就已经忽视了概念所代表的复杂多样的现实情况，以及概念本身的相互关联性，“形式与内容相异，但又互为中介。”

越是从宏大概念出发对现实世界进行的判断，越容易脱离实际情况。诸如多维世界、时间旅行、奇点大爆炸、时空弯曲等等，都是人类对抽象和理性概念过分迷信所造成的错误推论与认知。无论是从“政治倾向”还是“艺术生产力”的角度区分出的“进步人士”和“反动分子”，都是片面的二分法判断，并不能代表这个人的整体及其所创作艺术作品的真实价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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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于社会群体管理的需要，采用单一分类标准符合效率原则，却不能将其视作对群体或个体或最终的完整判定，更不能直接拿来当作是艺术的标准。形式不是一个独立完整的存在，没有形式不承载着内容，也没有内容不依赖于形式而存在。“形式主义与反形式主义艺术”可以在口头上对内容避而不谈，但如果在创作中完全忽视内容，必然沦为空洞无聊的形式炫耀。

完全抛弃形式的艺术自然也不存在，“所有那些宣称自己不拘礼节的现代趋势与审美毫不相干，除非它们以某种艺术形式来表述自己。”任何对单独一方面的内容、形式、技术的发展或创新，都不能提升作品的艺术价值。关于对艺术形式的发展可能是与艺术的本质性发展相分离的，有时甚至相反，人们在观察艺术时是将它放在具体的社会环境中的，因此对形式的发展应当就事论事从实际出发。

新的发展并不是单纯因为旧模式“已经过时”，更多是因为旧模式无法适应现实的世界，不能解决现实的问题或者满足当下人们的需要。以新旧判断事物的发展，将新与旧二分而对立起来，或者将两种形式、方法对立起来做二选一，造出“非再现性”、“非表现性”的对立与区别，妄图借此和“世界平分秋色或并驾齐驱，”都是偏执片面的人为自己编织的乌托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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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们在艺术创作或其它实践中执着追求发展创新，既是被不断发展的现实世界所推动，也是对新的解决方案的探索。这种对发展创新的探索，并不是对原有方法、模式的完全否定或必然颠覆，新的方法或许会更适合，旧的方法也并非一无是处。创新与发展也从来不是凭空出现的，都是在旧有基础上变革改进而来，有时甚至会重新采用曾经被否定的方法。

真正阻碍进步和发展的不是旧的方法与模式，而是基于实践本身以外的利益原因，对一切异己者与行为的强行干涉阻止，甚至为了私利不惜颠倒是非黑白大踏步地倒退，这样的人或群体在任何领域内都是妨碍进步的“反动分子”。艺术的进步性不是以政治为标准的，也不是以生产力为标准的，而是以它在文化体系中发挥的作用，以艺术实践本身的价值为判断标准，任何抽象概念都是片面的。

艺术实践不是某些人以为的“为艺术而艺术”，艺术家及其实践活动都不能脱离现实世界和人类社会而存在。正如科学探索、生产制造、金融交易、政治军事等其它人类实践活动一样，都是为了社会群体或个人的更好生存。妄图建立一个独立于社会之外的所谓“艺术天堂”，只是个别人的片面认知或自我麻醉逃避现实罢了，其中也掺杂着别有所图的蛊惑欺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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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园中杂咏橘树诗》
隋 · 李孝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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嘉树出巫阴，分根徙上林。
白华如散雪，朱实似悬金。
布影临丹地，飞香度玉岑。
自有凌冬质，能守岁寒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