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扬州“八怪”的艺术人生 | 李民保

更新时间:2025-06-14 22:30  浏览量:1



扬州“八怪”

扬州城的梅雨季节总是带着一股黏腻的愁绪,郑板桥将最后一幅《竹石图》挂上竹帘时,檐角的铜铃突然叮当作响。七道身影踏着积水而来,蓑衣斗笠下露出半截画轴,正是汪士真、黄慎、金农等人。这是“扬州八怪”自他罢官归乡后第一次聚齐。

“潍县的百姓可还记得你?”金农枯瘦的手指摩挲着画案上的砚台,砚底“难得糊涂”四个朱砂字在暮色中泛着暗红。

郑板桥往铜炉里添了块沉香,火光映得墙上墨竹簌簌作响:“前日收到老农寄来的黍米,倒比官仓的陈米香甜百倍。”

众人皆知,三年前郑板桥在山东开仓放粮,触怒了朝中权贵。那些描绘灾民生灵涂炭的画作,如今还藏在他床底木箱里。

《渔父图》

黄慎突然扯开衣襟,露出胸口狰狞的鞭痕:“前日画院来人,说我那幅《渔父图》犯了忌讳,当街烧了不算,还……”他声音戛然而止,屋内陷入死寂。

罗聘忽然推开窗,雨丝卷着梅香扑进屋内:“看,对岸盐商宅邸又在张灯结彩。”众人望去,只见瘦西湖对岸的楼阁灯火辉煌,丝竹之声隔着雨幕传来。李鲜抓起桌上狼毫,在宣纸上重重一抹:“这些腌臜钱堆起来的繁华,倒比我们的画值钱百倍!”

《流民图》(部分)

汪士真从怀中掏出一卷残破的画轴,画面上《流民图》的笔触依旧苍劲:“此画辗转到了京城,听说某位大人看了勃然大怒,说这是抹黑盛世。”话音未落,院外突然传来马蹄声。郑板桥将画轴塞进火盆,火苗腾起的瞬间,他仿佛又看见潍县饥民枯瘦的手指。

“郑先生!”衙役的敲门声惊飞了檐下宿鸟。众人对视一眼,黄慎迅速将墨汁泼在地上,罗聘抓起扫帚混着雨水扫出抽象的图案。郑板桥整了整青衫开门,为首的捕头晃了晃铁锁链:“有人告发你私通乱党,跟我们走一趟吧。”

审讯室的油灯忽明忽暗,县太爷把玩着郑板桥的印章冷笑道:“郑大人好雅兴,在扬州还不忘画那些穷酸流民?”

郑板桥盯着墙上摇曳的影子:“草民只知百姓疾苦,不知何谓乱党。”话音未落,刑具已重重砸在地上。

汪士真

三日后,当汪士真等人凑钱将郑板桥保释出来时,他的右手已肿得握不住笔。金农默默掏出一方老坑端砚,砚背刻着“守拙”二字:“用左手画,竹子反而更有风骨。”郑板桥抚过砚台,想起潍县百姓在他离开时送的那捧泥土,此刻正埋在院中梅树下。

这年冬天,扬州知府寿宴广邀名流。八怪收到的请柬上,明晃晃写着“献画祝寿”。李方膺将请柬撕得粉碎:“让我们给这些蛀虫作画?做梦!”

然而第二日,他的画铺就遭了贼,所有画作被付之一炬。众人站在焦黑的废墟前,黄慎突然大笑:“烧得好!烧得好!我们的画本该在百姓屋檐下,不该在权贵的书房里!”

春去秋来,八怪的画越来越难卖。盐商们放话:“谁买‘八怪’的画,就是与官府作对。”但总有寒门学子、市井百姓偷偷求画。郑板桥在卖画时总要题上一句:“衙斋卧听萧萧竹,疑是民间疾苦声。”

有人笑他迂腐,他却将润笔费换成糙米,悄悄分给乞丐。

金农

有一个雪夜,罗聘带来消息:金农在寺庙里圆寂了,临终前还握着没画完的《梅花图》。众人在古寺中为老友送行,住持取出金农留下的偈语:“墨点无多泪点多,山河仍是旧山河。”郑板桥望着殿外纷纷扬扬的雪花,突然解下披风铺在雪地,用树枝蘸着泥水作画。

岁月流转,八怪渐渐凋零。当郑板桥在病榻上最后一次握起画笔时,窗外的梅树正在抽芽。他颤抖着在纸上画了片竹叶,题字未落,笔已滑落。扬州百姓自发为他送葬那日,天空竟飘起了桃花雪,有人看见送葬队伍中,七道似幻似真的身影,正与漫天花瓣共舞。

多年后,某位京官在抄家时,从箱底翻出一卷《八怪图》。画面上八人或醉或狂,笔下墨色如泣如诉。官员正要将画焚毁,却见墨迹突然化作点点萤火,穿透窗纸,消失在扬州城的夜色里。



作者简介


李民保,湖南省嘉禾县人,爱好文学,曾在网络平台及期刊报纸发表文学作品300多篇,出版专集9部,系中国作家协会、中国散文学会、中国微型小说学会、湖南省作家协会、湖南省戏剧家协会会员。现为县作协副主席,自由撰稿人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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