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月楼投师——乔派艺术传奇故事之九
更新时间:2025-07-12 23:42 浏览量:1
乔月楼投师——乔派艺术传奇故事之九
约莫在船上过了四五个昼夜,才到了天津。在码头上下船后,乔叔雇了辆黄包车,拉着我们穿过一条条马路,绕过一座座洋楼。走了好长时间,停在一家旅馆跟前。这时从屋里涌出好几个人接我们。其中有一个年轻女人,长得像画里边的人一样漂亮,原来这就是那位后来名满天下的“坠子皇后”乔清秀。
她走到我跟前,摸摸我的头顶,替我拍拍衣襟上的尘土,问我饿不饿,渴不渴。
乔叔说:“这是你师娘,叫乔婶儿也行。”
她说:“不中。她得管我叫妈,管你叫爸。”
乔叔说:“孩子可能不习惯,随她叫吧。”
从此,我改了口,对他们以父母相称。
第二天一早,母亲就张罗着给我扯花布做新衣,买新鞋新袜。还嘱我勤刷牙洗脸,养成讲究卫生的好习惯。那个亲热劲儿,使我这个自小失去母爱的小女孩打心底儿里激动。
我到天津不久,我爹从老家来看了我一次。秋后,父亲给我爹去信,请他退了佃来津。以后,就让他随我们干些卖票看门儿烧茶炉打扫卫生之类的杂活,给他开一份工工钱。
平时也傅哥长傅哥短的,十分亲热。爹爹多次慷慨的私下对我说:“碰上了乔先生,咱爷儿俩算掉进蜜罐子里了,要不还不得在乡下为人当佃农、打长工,你也得当真正的童养媳一一挨打受气。”
说实话,一开始到冿时,我还感到挺新鲜、挺幸福、挺自在,但不久就有点儿腻歪,甚至有些反感起来。
事情是从学练功开始的。记得是到津十来天后的一个夜晚,父母亲摆了一桌丰盛的宴席,将师爷,琴师等人都请了来。酒过三巡之后,父亲:“师傅,爱子这孩子也快10岁了,我想让他开始练功学艺,不然,天长日久就跑野了。”
我一听拜师学艺,心中不由一怔,直盯盯的看着坐在席上的师爷,看他说什么。在我的记忆中曾有好几个师爷。不过,这个师爷,跟我们时间最长,又是他让我进的艺术门槛儿。所以我对他印象最深。
师爷捋了一下花白胡须,慢条斯理地说:“是啊,练功越早越好调教,是该练功了。不过,就投家师算了,放着你两口儿这么大的名气,外边的人也没人敢收啊。”
“这倒也是。请师傅给孩子赐个艺名吧。”
“往下排就该楼字辈了。”师爷望了望天边那一轮明月,说:“爱子这两个字都用不上。我看今天月满西楼,就叫月楼吧。”
“行。”父亲向我一摆手,“还不谢谢师爷。”
我连忙磕了个头,说:“谢谢师爷。”
师爷哈哈大笑,说:“月楼,快起来。”
从此,我改名为乔月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