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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些舞台艺术作品,带你重回烽火岁月……

更新时间:2025-09-05 19:00  浏览量:2

图为中国共产党历史展览馆漆壁画《长城颂》(部分),主创程向军。

图片从上至下依次为歌剧《白毛女》(郭兰英主演)、京剧《杨靖宇》、话剧《四世同堂》剧照。 资料图片

来自中国人民抗日战争纪念馆《为了民族解放与世界和平》主题展览的雕塑《我要去延安》,材质为玻璃钢仿铜,主创陈辉,制作团队为朱全俊、刘志、王成伟等。

山河作舞台 发出奋起的雄音

王 瑨

老舍先生笔下《四世同堂》的祁老太爷,用米缸堵住了家门,却堵不住侵略者的铁蹄。

一个民族在剧痛中惊醒。

九一八事变后,街头剧《放下你的鞭子》迅即首演,从此成为众多演出的首选剧目。直至抗战结束,它如流动的抗战火炬,点燃了长城内外、大江南北。

卢沟桥事变仅过去一个月,三幕剧《保卫卢沟桥》上演,台上唱《义勇军进行曲》,台下跟着唱。中国戏剧人吹响了时代的号角——“起来!不愿做奴隶的人们!”

“演员四亿人,战线一万里,全球作观众,看我大史戏!”烽烟为幕,大地为席,每一处舞台都凝结着四万万人的吼声,“我们愿以鲜血向前”。

愤怒,奋起!抗战舞台唤起了“我们”,唤醒着个体生命体验与民族命运的深刻连接。

那是切肤的血泪之痛。河北白洋淀,战士看着河北梆子《血泪仇》入了神,老乡看戏流着泪,他们没有忘记,千里堤上,洒着战友的鲜血。那是感同身受的痛。街头剧《沦亡以后》疾呼:“李全哥和桂英的悲哀,是你的悲哀,也是我们的悲哀,同时也可以说是我们全中国青年的悲哀!”街头的日常空间成为情感共振的剧场,将一个个“我”聚合成同仇敌忾的“我们”。

不屈,不畏!抗战舞台发出了历史深处的民族呐喊。

郭沫若将抗战时人们心头的激愤,化为话剧《屈原》诗般的语言,“眼泪有什么用呀?我们只有雷霆,只有闪电,只有风暴,我们没有拖泥带水的雨!”梅兰芳身扎大靠,擂起战鼓,在京剧《抗金兵》中激愤唱道:“恨金兵乱中华强兵压境,我全家同报国甘愿牺牲。”舍生忘死的民族血性,万难不屈的民族精神,熔铸成一代代中国人心中的长城,根脉永固,何等壮阔。

“壮绝神州戏剧兵,浩歌声里请长缨。”澎湃的爱国激情,充沛的革命热忱,纵情而来,信笔成篇,抗战戏剧创作速度之快、数量之多、传播之广,成就斐然。

当我们回望蓬勃发展的抗战时期戏剧,不难发现,它的强力支撑,来源于一支从“小我”走向“大我”、从“小鲁艺”走向“大鲁艺”的队伍,来源于戏剧与现实持续的深刻互动。

延安的乡亲们一听说“鲁艺秧歌到咱村”,便为演剧队员们准备了难得吃上一回的白面饸饹,“十里路上迎亲人”。

这是怎样令人难忘的岁月?郭兰英曾对我说,她一辈子演不够的、最爱的还是歌剧《白毛女》,“《白毛女》改变了我的人生,带我走上革命道路,彻底改变了我对艺术的理解。”12岁加入晋察冀军区抗敌剧社儿童剧团的田华坚定地说,“我没离开时代、没离开生活、没离开人民,所以自己这颗螺丝钉还没有完全老化。”“人民艺术家”在抗战烽火中淬炼着自身,在人民中找到了文艺真正的生命力。

一方舞台,定格着昂然的英雄身姿,映照着中华民族的浩然国风。听!抗战街头的血誓与怒吼,还有我们共同的心跳。看!今日舞台的抗战创作,都是血脉的复写。那依然响亮的声声号角,鼓舞着我们为民族伟大复兴奋斗到底。

正义必胜!和平必胜!人民必胜!任时光流逝,中华大地上英雄的人和事、气与魂,永远感动着我们、激励着我们,被一代代人铭记。

山河舞台,风光无限。正因,“精神是一个民族赖以长久生存的灵魂,唯有精神上达到一定的高度,这个民族才能在历史的洪流中屹立不倒、奋勇向前。”正因,“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势不可挡!”

戏剧是我们的刀枪

郝 戎

1938年,延安,鲁迅艺术学院(鲁艺)诞生。民族危亡之际,集结在鲁艺的文艺战士,以戏剧为武器,用《白毛女》《兄妹开荒》《农村曲》《流寇队长》《军民进行曲》《松花江上》《周子山》等作品,记录抗战历史的鲜活肌理、塑造平民英雄的不朽群像、凝聚全民抗战的磅礴力量。

鲁艺的戏剧创作,以扎根现实为核心:年轻艺术家背着画板、带着剧本,深入南泥湾的垦荒现场、前线的战壕阵地,把军民的真实生活、所思所想搬上舞台。1943年创作的秧歌剧《兄妹开荒》便是典型:剧中再现了边区“自己动手、丰衣足食”的大生产运动,没有战争场面,只有田埂间的对话、劳作中的欢歌,却精准捕捉了抗战时期每个人都是参与者的历史本质。观众从剧中兄妹的身影里看到自己,从唱词里读懂抗战与己相关。《兄妹开荒》带动了秧歌剧的创作,推进了延安抗战剧的进展。

鲁艺的戏剧用故事勾勒出“普通人如何成为英雄”的轨迹。1945年,大型新歌剧《白毛女》将这一创作理念推向巅峰。《白毛女》这部从“小鲁艺”走向“大鲁艺”的新歌剧,剧本题材源自河北民间“白毛仙姑”的传说。创作者赋予主角喜儿深刻的时代内涵:她的“反抗”不是突然的觉醒,而是逐渐认清真理。剧中没有“超能力英雄”,只有喜儿从“躲山”到“下山”的蜕变,以及赵大叔、村民们从“沉默”到“团结讨还公道”的集体觉醒,他们从苦难中来,向光明走去。观众看到喜儿,就像看到邻家受欺负的姑娘;看到村民们抱团反抗,便明白什么是英雄与勇气。演出时,有战士怒拔枪想打“黄世仁”,有老农抹着泪说“喜儿的苦就是我们的苦”,足以见得,平民英雄群像已成为唤醒民族反抗意识的象征。

抗战时期,文艺最重要的使命是“团结人”——鲁艺的戏剧便以情感为纽带,将台上台下的力量拧成一股绳。

舞台就是战场,戏剧就是我们的刀枪。这些作品用“共情”激发行动:《白毛女》中,喜儿的苦难让大家看清“抗战不仅是打鬼子,更是为了推翻吃人的旧世界”;《兄妹开荒》里,兄妹的乐观与干劲,让“苦中作乐搞生产”成为军民的共同信念。鲁艺剧团还常背着道具箱,到前线战壕、农村土台演出:战士们看完《白毛女》,纷纷写下“为喜儿报仇、为民族雪恨”的请战书;农民们看完《兄妹开荒》,主动多交公粮、报名参军。台上的故事与台下的生活相呼应——这便是戏剧的力量。

1953年,延安鲁艺首任副院长沙可夫被任命为中央戏剧学院副院长、党委书记。他为鲁艺创作的院歌中这样写道:“我们是艺术工作者,我们是抗日的战士,用艺术做我们的武器,用艺术做我们的武器。为打倒日本帝国主义,为争取中国解放独立,奋斗到底……”

抗战胜利八十载,延安鲁艺的戏剧早已超越“艺术作品”,成为中华民族的精神记忆。它们用舞台记录的,是民族抗争的真实足迹;用角色塑造的,是平民英雄的不朽精神;用情感凝聚的,是“万众一心”的民族底色。

(作者为中央戏剧学院院长)

以文艺之力塑造英雄

田沁鑫

从改编萧红小说《生死场》的同名话剧,到改编老舍先生小说《四世同堂》的同名话剧,再到文献话剧《抗战中的文艺》,多年来,我们努力用文艺作品传递伟大抗战精神,以文艺之力塑造英雄、凝聚力量。

鲁迅先生为小说《生死场》作序:“与其听我还在安坐中的牢骚话,不如快看下面的《生死场》,她才会给你们以坚强和挣扎的力气。”年轻的作家萧红以散文化的笔触,描述了“九一八”前后的哈尔滨近郊,遭到日军铁蹄践踏的村民从麻木到决心抗日的历程。话剧《生死场》延续原著对生老病死主题的探讨,沿用村民抗日的愤慨情节。

我清楚记得1999年话剧首演时观众的热烈掌声。剧中,自发抗日的后生成业,挺着脊梁,举着枪喊:“若是不抗日,天杀我、枪杀我,枪子可是有灵有圣,有眼睛的啊!”演员们演绎的真情实感令观众信服。话剧《生死场》怀着对民族命运的反思、对民族主体精神的探寻、对民族自省意识的呼唤,跨越了时空,首演至今,依然带领观众共同致敬这群平民英雄!

2010年,由老舍先生的长篇小说《四世同堂》改编而成的话剧首演。改编初期,我不明白,老舍先生为何把一个面貌模糊的“老实人”祁瑞宣作为主角?写戏、排戏是学习、成长的过程,我的心境随剧情走过了8年——胡同里的祁家、冠家、钱家三家及街坊老少几十口人,个人命运伴随国家命运起伏跌宕。

我看向剧中的众生百态,看他们迥异的人生选择。我似乎明白了,这是老舍先生用心良苦的安排:让不够“英雄”的祁瑞宣成为主角。因为祁瑞宣就是我们。我们老实本分,不像冠晓荷那般活得光鲜亮丽,也没能像祁瑞全那样出城抗日。我们有家庭责任,照顾老幼;我们心有底线,不做汉奸;我们忧思国家,承受苦难——我们坚信,坚信民族的不屈;我们坚持,坚持到抗日战争最后的胜利!话剧《四世同堂》是一部讲坚守的“平民史诗”,史诗里的平民英雄,恰似祁瑞宣一样平凡而伟大的中国人民。

2022年,我们推出首部文献话剧《抗战中的文艺》,展现鲁迅、郭沫若、茅盾等众多抗战时期的文艺名家的求索奋斗、家国情怀。剧中将影像和演员的舞台表演相结合,用类似环境戏剧的方式,将一个个鲜活的英雄人物形象呈现在观众面前。2023年,我们将话剧升级打造为戏剧电影,今年,我们推出“CNT现场”高清展映季,《抗战中的文艺》以高清影像的形式,让抗战精神在科技赋能下得到更广泛的传播。

在纪念中国人民抗日战争暨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胜利80周年的历史时刻,用文艺作品致敬先烈、致敬抗战精神,具有重要意义。创作者应该直面历史真实,用戏剧的魅力引领观众真切感受抗战背后的艰难与牺牲、人民英雄的不屈和奋斗。

(作者为中国国家话剧院院长)

壮哉!沂蒙!

黄定山

2015年,我执导了歌剧《天下黄河》、龙江剧《松江魂》。2018年,我执导了民族歌剧《沂蒙山》。我的很多红色题材创作,都与抗战相关。那栩栩如生的抗战英雄和人民的形象,令我不能忘、永不忘。

“如果他已牺牲,这孩子托你哺养……沂蒙的女儿还叫沂蒙。”剧中《沂蒙女儿》的唱段,让多少观众潸然泪下。至今,民族歌剧《沂蒙山》已演出300多场——我深知,那是千万观众被剧中以海棠、九龙叔、林生、夏荷等为代表的沂蒙人民和八路军战士的英雄气概,被中国人民追求民族解放与自由的必胜信念深深打动的结果。

壮哉!沂蒙!记得排演之初,我们创作团队沿着八路军115师东进的路线,走进沂蒙老区。站在孟良崮战役纪念馆的雕塑前,我们久久凝视,思绪万千;在大青山突围战遗址,我们泪流满面,默默敬献一束花;在“沂蒙山小调”纪念地,我们聆听大山里飘荡着那熟悉而优美的旋律;在红嫂故里,我们常被她们无私的情怀震撼……脚踏曾经血染的大地,仰天叩问英魂的期许,一次次深入采风,让沂蒙精神在我们心中立体起来。

沂蒙红嫂是革命战争年代沂蒙革命根据地出现的一个伟大群体。她们送子送夫参军支前,舍生忘死救护伤员,抚养革命后代。用乳汁救小战士的明德英、创办战时托儿所的王换于、带领妇女用门板架桥的李桂芳等,都是沂蒙红嫂的典型代表。民族歌剧《沂蒙山》中的海棠这一艺术形象,正是千万个沂蒙红嫂群体形象的缩影。她的形象诠释着“英雄性与人民性的统一”,她的力量来自朴素的善良和坚定的信念,这使她的形象更加真实、可信、动人。

我常说,红色题材的创作,最关键是创作者是否发自内心相信。我说我相信!我每次创作都满怀深情,心生敬意。我相信烽火岁月的悲壮与真实,相信英雄对真善美的追求,相信他们的奉献情怀,相信一个人因信仰能爆发出我们称之为“壮举”的巨大能量!血染青山春又生。泪水依然滚烫,留给岁月的芳华铭刻荣光。

(作者为一级导演)

场馆介绍
天桥艺术中心,最大的剧场1600个座位,可以承接大型歌舞晚会、音乐剧等;戏剧剧场有1000个座位,主要承接戏曲、儿童剧等;400个座位的小剧场则以上演话剧为主;此外,还有一个300个座位的多功能厅,可以进行小型演出... ... 更多介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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