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传统山水精神的当代咏叹——李百战山水《旭日东升》的艺术创建

更新时间:2025-09-22 11:06  浏览量:1

文/彭万璅

当目光触及《旭日东升》的绢素,刹那间便被卷入一片雄浑而明丽的山水仙境中。这幅由李百战教授创作的丈二巨幅山水,不仅是对自然胜景的描摹,更是对中国传统山水精神的一次深情回望与当代演绎。在尺幅之间,它容纳了山川的亘古与朝暾的新晖,让观者在笔墨、色彩与构图的交响中,触摸到中华文化与哲学的深层密码。本文将从构图、笔墨、色彩、文化意蕴与时代价值等维度,展开对这幅作品的深度赏析,探寻其在传统与现代之间的精神张力。

中国传统山水画的构图,向来讲究经营位置,以营造出既符合自然理法、又超越现实的精神空间。《旭日东升》采用全景式构图,将高远、平远、深远的三远法熔于一炉,构建出层次丰富、气韵流转的山水世界。

(一)三远法的演绎,天地万象的秩序铺展

“三远法”出自北宋郭熙《林泉高致》,“山有三远,自山下而仰山巅,谓之高远,自山前而窥山后,谓之深远,自近山而望远山,谓之平远”。《旭日东升》对三远的运用,既恪守传统,又表现巧思。

高远之势,聚焦于前景的苍松与怪石。苍松主干虬曲向上,枝桠如苍龙探爪,以仰观之姿撑起画面的垂直张力。怪石以浓墨重线勾勒轮廓,复以皴擦强化体积,仿佛从地底突兀而起,营造出高山仰止的崇高感,此为高远。

平远之阔,中景的河流与河谷是平远的核心载体。河流自画面右侧蜿蜒向左,如丝带般串联起两岸坡地,视野随水流逐渐铺展,直至与远山相接。河谷地带以淡墨轻染,营造出平林漠漠烟如织的开阔感,将观者的视线引向更辽远的天地。

深远之幽,远景的层峦叠嶂是深远的体现。山峦由近及远,墨色由浓转淡,皴法由密变疏,仿佛置身于山谷之中,向纵深望去,山外有山,境中有境,契合深远法所追求的寻幽探胜之趣。

三远的交融,让画面突破了物理空间的限制,形成咫尺山林,容千里之趣的艺术效果。

(二)元素的秩序与张力,生命意象的交响

画面中的松石、河流、山峦、旭日非孤立存在,而是以精妙的秩序构成有机整体,在平衡中暗藏张力。

松石为骨,前景的松石是画面的视觉锚点。苍松的墨绿色与怪石的青灰色形成冷色调的凝聚,枝叶的繁密与石面的简括形成繁简对比,既奠定了画面的厚重基底,又以苍劲之态暗示生命的坚韧。

河流为脉,中景的河流是画面的气韵通道。它以S形曲线蜿蜒,打破了山石的刚硬直线,为画面注入灵动的韵律。河水的留白与两岸的淡绿、浅赭形成虚实对比,仿佛能听到潺潺水声,让静态的山水有了动态的生命。

山峦为体,远景的山峦是画面的体量支撑。它们以群像的方式出现,轮廓柔和却气势恢宏,如大地的脊梁,承载着天空与朝日的光辉,体现出自然的雄浑与包容。

旭日为魂,左上角的红日是画面的精神核心。它以暖艳的朱砂色,在青、绿为主的冷色调中骤然跳出,形成冷暖对比。圆形的轮廓与山川的曲线、直线形成方圆对比,既如明灯照亮山河,又似心脏搏动,赋予整幅画新生的象征意义。

这些元素在秩序中相互制衡、相互生发,让画面既有“端庄杂流丽”的稳定感,又有“刚健含婀娜”的生动性。

(三)视觉动线的设计,精神漫游的轨迹

好的构图总能引导观者的视线完成一次精神漫游。《旭日东升》的视觉动线,始于前景的松石,沿河流向中景延伸,继而被远山吸引,最终落于左上角的旭日,再从旭日回望山河,形成一个循环往复的轨迹。这一轨迹不仅是物理空间的游览,更是精神境界的提升。从松石的坚韧之美,到河流的灵动之美,再到山峦的雄浑之美,最终在旭日的希望之美中达到高潮,仿佛完成了一次“由器入道”的心灵升华。

笔墨是中国书画的核心语言,“以笔立其形质,以墨分其阴阳”(唐张彦远《历代名画记》)。《旭日东升》的笔墨,既深植于传统技法的土壤,又涌动着当代写意精神的活力。

(一)山石皴法,历史脉络与当代表达

山石的皴法是山水画骨法用笔的集中体现。作品中山石主要运用披麻皴与解索皴,二者皆源于五代董源,经元黄公望等大家发展,成为表现江南山水温润质感的经典技法。

披麻皴的温润,画面中景与远景的山峦,以披麻皴为主。画家以中锋运笔,线条如麻丝披散,疏密相间,既表现出山石的纹理,仿佛能触摸到江南丘陵的土质松软,又通过墨色的淡浓变化,区分出山石的受光面与背光面,营造出石质湿润,草木丰茂的视觉效果。

解索皴的灵动,前景的怪石与部分近山,采用解索皴。此法是披麻皴的变体,线条更显扭曲、纠结,如解开的绳索,更能表现山石的苍古与盘曲。画家运笔时,腕力灵动,使线条既有“折钗股”的圆劲,又有“屋漏痕”的涩劲,将怪石的嶙峋与倔强表现得淋漓尽致。

在当代语境下,画家并非对传统皴法的简单复制,而是融入了个人对笔墨质感的理解。线条更具书写性,墨色的干湿对比更加强烈,让传统皴法焕发出古意新韵。

(二)林木精神,苍松的工写兼备与杂木的意笔生发

树木是山水画的活眼,承载着生命的意趣。《旭日东升》中的林木,以苍松为核心,杂木为辅助,展现出一木一世界的笔墨精微。

苍松的工写兼备,对苍松的描绘,堪称工写合一的典范。主干以浓墨重线勾勒,用笔如写篆书,圆劲有力,体现出骨力。枝桠的出枝、转折,皆有法度,或直或曲,或伸或缩,充满动态感。松针则以“攒三聚五”的方式点簇,笔笔精到,密而不乱,展现出工致之美,同时,墨色的浓淡变化,靠近主干处墨浓,梢头墨淡,又让松针有了层次与立体感,透出写意的灵动。

杂木的意笔生发,画面中的杂木,如河谷旁的矮树、远山的丛树,则以意笔为之。画家以简练的笔墨,或点叶,或夹叶,不拘泥于具体形态,而重气韵的传达。点叶时,或用浓墨横点,或用淡墨竖点,虽寥寥数笔,却能让人感受到树木的葱郁与生机。夹叶则以红、黄等色点缀,与苍松的墨绿形成色彩对比,为画面增添活泼之气。

林木的笔墨处理,既体现了中国书画形神兼备的追求,又以工与写、繁与简的对比,强化了画面的节奏感。

(三)云水韵律,留白与渲染中的动静辩证

水与云,是山水画中“动”的元素,以留白与渲染表现。

水的留白,画面中的河流,大部分以留白处理,仅在河岸、礁石处用淡墨轻染,以显出水的清澈与流动。这种无画处皆成妙境的手法,让观者通过想象填补水的形态,既简洁又富有诗意,暗合老子“大象无形”的哲学。

云的渲染,山间的云雾,以淡墨层层渲染,与山石的浓墨形成虚实对比。云雾的晕染并非平板一块,而是有浓淡、有层次,仿佛能看到云雾在山间聚散、流动,将山峦衬托得更加幽深,也让画面多了一份烟云变灭的空灵之美。

水的静与云的动,在笔墨的处理中达成辩证统一,让画面于静穆中见生机,于空灵中显厚重。

中国山水画的设色,历来有“水墨为上”与“以色助墨光,以墨显色彩”(清方薰《山静居画论》)两种路径。《旭日东升》采用浅绛与小青绿结合的设色方式,既保留了水墨的清雅,又通过色彩的敷染,营造出特定时空的诗意氛围。

(一)设色体系,浅绛的古雅与小青绿的鲜润

浅绛之古雅,浅绛山水以赭石、花青、墨为主,色调偏暖棕,多表现秋山或古雅之景。作品中,远山的皴染、河谷的坡地,皆以赭石打底,再罩以淡花青,既表现出山石的土质质感,又赋予画面一层古雅的色调,仿佛承载着岁月的沉淀。

小青绿之鲜润,小青绿山水以石青、石绿为主,辅以墨色,色调明丽,多表现春山或生机之景。画面中的近山、怪石、林木,皆以石绿渲染,石青点苔,与浅绛的古雅形成新旧对话。石绿的运用并非平涂,而是结合笔墨的皴擦,让色彩与墨线相互渗透,既保持了色彩的鲜润,又不失笔墨的韵味,达成“色不碍墨,墨不碍色”的境界。

浅绛与小青绿的融合,让画面既有复古的幽情,又有趋新的明丽,暗合“新故相推,日生不滞”的哲学。

(二)色彩象征,红日、朝霞的生命隐喻

画面中最具视觉冲击力的色彩,是左上角的红日与周围的朝霞。

红日的朱砂色,朱砂色在中国文化中,既象征辟邪纳福的吉祥,又代表生命之火的热烈。画中的红日,以浓艳的朱砂点染,边缘略带晕散,仿佛朝日初升时的光晕,既照亮了山河,也点燃了画面的精神之火,成为新希望的视觉符号。

朝霞的橙粉色,红日周围的天空,以橙粉、浅赭色晕染,形成朝霞的效果。这一暖色调的铺展,与下方山水的冷色调形成冷暖对比,既表现出清晨的特定时空。朝阳驱散暗夜,光明普照大地,又以色彩的渐变,营造出天地初开,万物昭苏的神圣感。

红日与朝霞的色彩,超越了自然写实,成为一种精神色彩,传递出对生命、对未来的乐观期许。

(三)色调交响,冷暖、浓淡的和谐共生

整幅画的色调,并非单一的冷暖对立,而是在对比中寻求和谐共生。

冷暖交织。红日、朝霞的暖,与山水的青、绿的冷,相互渗透。暖色调集中于画面上部,如天幕垂下的彩锦。冷色调铺展于画面下部,如大地隆起的翡翠。上下呼应,让画面既有阴阳相摩的张力,又有乾坤合德的圆融。

浓淡相宜。色彩的浓淡与笔墨的浓淡形成呼应。前景松石的石绿较浓,中景河谷的浅绛较淡,远景山峦的花青更淡,这种由浓转淡的色彩层次,与笔墨的由实转虚相统一,进一步强化了空间的深远感与画面的节奏感。

色彩的交响,让《旭日东升》不仅是视觉的盛宴,更是一场关于光与色的哲学对话。

中国山水画从来不是单纯的自然摹写,而是“外师造化,中得心源”(唐张璪)的精神产物,每一个意象都承载着深厚的文化基因。《旭日东升》中的山水元素,皆可在传统文化的长河中找到精神源泉。

(一)旭日东升的原型意象,从神话到文人画

旭日东升是中国文化中一个经典的原型意象,承载着新生、光明、希望的集体无意识。

神话渊源,《山海经》中有“汤谷上有扶桑,十日所浴,在黑齿北”的记载,将太阳的升起与神树、神谷相连,赋予其神圣性。汉代画像石中的“日神”形象,常以三足乌承载红日,体现出对太阳的崇拜。

文人画演绎,自唐代李思训《江帆楼阁图》中初现朝阳意象,至宋、元、明、清,旭日东升成为山水画的常见题材。如明代戴进的《旭日东升图》,以险峻的山势衬托朝阳的磅礴。清代石涛的山水册页中,也常有朝日从山坳间跃出的画面。这些作品,皆以旭日象征文运昌盛国运兴隆或人生勃发。

本作《旭日东升》继承了这一原型意象,却以更具现代感的笔墨与色彩,赋予其新的精神内涵。

(二)符号解码,松、石、山、水的文化基因

画面中的松、石、山、水,皆是中国文化中的典型符号,各自承载着独特的精神寓意。

松之坚韧,松在中国文化中,是岁寒三友之一,象征坚韧不拔、卓尔不群。孔子赞“岁寒,然后知松柏之后凋也”,将松与君子之德相连。画中的苍松,虬枝斜出,傲立石上,既是自然物象,更是人格精神的写照。

石之永恒。石被视为大地之骨,象征永恒与稳固。陶渊明“枕石漱流”,表达对世俗的超脱。米芾“拜石”,体现对石之灵性的敬畏。画中的怪石,造型奇特,经岁月风雨侵蚀而不朽,暗喻精神的永恒。

山之崇高。山是中国文化中的仁者象征,《论语》言“仁者乐山”,因山“静而寿”,代表着包容、稳重与崇高。画中的层峦,连绵起伏,如仁者的襟怀,承载着天地的重量与人文的精神。

水之灵动。水是智者的象征,《论语》言“智者乐水”,因水动而活,代表着智慧、灵动与变化。画中的河流,蜿蜒曲折,如智者的思绪,于流动中孕育生机与文明。

这些符号的组合,让《旭日东升》超越了写景的层面,成为一部文化密码本,传递着中国人对仁智之德、永恒之美的追求。

(三)题款与印章,书画印的传统整合艺术

中国传统书画,讲究诗书画印四位一体。《旭日东升》的题款“旭日东升乙巳初夏”等与钤盖的印章,是这一传统的延续。

题款的书法与时空。题款的书法,用笔流畅自然,与画面的笔墨气韵相呼应。“旭日东升”四字,笔力雄健,如山峦的轮廓。落款的小字,则灵动秀雅,如河流的曲线。同时,题款点明了创作的时间、地点与作者,为作品赋予了具体的时空坐标,让观者能触摸到创作时的情境。

印章的点缀与权威。画面左上角的印章,朱红的印泥与纸本的墨色、色彩形成鲜明对比,既点缀了画面的构图,又具有防伪、确权的功能,体现了传统书画的收藏与鉴赏文化。印章的字体,与题款的楷书、画面的笔墨,共同构成“篆、楷、画”的字体交响,丰富了作品的文化层次。

诗书画印的整合,让《旭日东升》成为一件综合艺术作品,彰显着中国文化知行合一、艺道一体的特质。

在现代性浪潮冲击下,传统山水画是否还有生命力?《旭日东升》以其创作实践,给出了肯定的答案。传统山水精神,既能扎根历史深处,又能回应时代需求。

(一)自然审美的永恒追求

现代社会城市化进程加快,人们与自然的距离日渐疏远,对山水之美的渴望却愈发强烈。《旭日东升》以精湛的技艺,再现了山川的雄浑、林木的葱郁、河流的灵动与朝日的光辉,满足了人们卧游山水的审美需求。它让观者在钢筋水泥的丛林中,能通过画面,重获与自然对话的契机,体验“登山则情满于山,观海则意溢于海”的审美愉悦。

(二)精神价值的现代转译

传统山水画的精神内核,是天人合一的宇宙观与修身养性的人生观。在当代,这种精神价值被赋予了新的内涵。《旭日东升》中的旭日,可视为对新时代活力的隐喻。山河,可视为对国家繁荣的象征。苍松,可视为对民族精神坚韧的写照。它传递出的希望、生机、向上的精神,与当代社会追求积极进取、和谐发展的价值观高度契合,成为一种精神激励。

(三)技法传承与创新的可能

《旭日东升》在技法上,既严格遵循传统山水画的“皴擦点染”“三远法”“诗书画印”等规范,又融入了当代画家的个人风格与时代审美。比如,色彩的运用更趋明快,笔墨的书写性更加强化,构图的视觉冲击力更符合现代审美。这种守正创新的实践,证明传统山水画并非博物馆里的镇馆之宝,而是可以在当代语境中不断生长的艺术形式,为后来者提供了传承与创新的范本。

结语,山水长卷中的精神故乡

《旭日东升》这幅作品,犹如一扇窗,让我们得以窥见中国传统山水精神的深邃与美好,又似一座桥,连接着历史与当代、自然与心灵。我们从构图的空间诗学,到笔墨的精神交响,从色彩的时空诗性,到文化的精神溯源,再到时代的生命回响,层层触摸到这幅画背后的文化脉络与精神温度。它不仅是对旭日东升自然景象的描摹,更是对中华文化生生不息精神的咏叹。在这片由笔墨、色彩构筑的山水世界里,我们看到了自然的大美,更看到了人类对光明、希望与永恒的永恒追求。这,或许就是传统山水画留给当代人的最珍贵的精神故乡。感谢百战教授的倾情奉献!

编辑:周峰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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