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85年我退伍回家,被迫娶了村里的“丑姑娘”,她却改变了我一生
更新时间:2025-03-13 19:54 浏览量:2
讲述人:杨天宇;文字编撰:旧时情怀;图:来源于网络侵权删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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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年期间,村子里热闹非凡。我在炉子边抽着烟烤着火,五岁的小孙子跑过来,一脸鄙夷地说:“爷爷,你咋个这么怂嘛!奶奶叫你做啥子你就做啥子,一点男人样都没得!”
我一听就火了:“你个熊娃娃,这么些不得了的话都敢讲!小心我打你屁股!”
话音刚落,小孙子立马扯着嗓子喊:“奶奶,奶奶,爷爷要打我!”
我听到厨房里碗筷一响,立马就怂了,赶紧松手。小孙子躲在刚走出来的老伴巧梅背后,朝我做鬼脸。
巧梅放下手中的抹布,数落我几句,我连嘴都不敢还不起。
看着老伴脸上的胎记,我不禁想起了四十年前的往事。谁能想到,当年我被父亲逼着娶的“村里最丑的姑娘”,却成了我这辈子最大的福气。
我叫杨天宇,1963年出生在四川岷江边上。我这一辈家中四个子女,我是唯一的男娃,又是幺儿。
也正是这样,我从小就是爷爷奶奶的“心头宝”,养成了娇生惯养的毛病。
1981年我参加了高考,结果连200分都没考到。第二年又复习了一年,结果却实施了预考,我没通过预考。
当年冬天,父亲不顾爷爷婆婆的反对,强推我去参军,到了兰州军区的一个炮兵部队服役。
因为学历还算可以,连队想培养我当文书。
但我压根就不是当兵的材料,性情比较懒散,加上身体素质一般,训练成绩平平。在连队待了半年后,我被调到了连队炊事班。
在炊事班干了三年,我也就学会了一些简单的菜肴。
等到1985年,百万大裁军政策下来了,我也在年底退伍之列。相比较其他战友的依依不舍,对我而言,也算是正中下怀。
回家已是腊月,村里的人让我讲讲部队里的事。
我就舔着脸在树下,跟人吹起了牛:“我就是运气不好,当了两年班长,多次得到表扬。要不是遇到这次的大裁军,我铁定能在部队提干呢!”
村里人听了连连点头:“天宇娃儿出息了!”并深深为我惋惜。
但这个谎话,很快就被人拆穿了。
虽然我们村只有我一个同批兵,但隔壁村有,好多都是亲戚套亲戚,时间不长就从别人口中得到了我的底细。
就这样,我的风评被自己搞坏了。
父亲气得想要揍我,但每次都被奶奶拦住了,“我们家就天宇一个独苗,他还小,再大点就对了。”
父亲让我到镇上农机厂去当学徒,我去抡了三天大锤就不干了;又拜了个师傅学木匠活,但三个月后,我又被师傅退了回来。
就这样,我退伍后在家里混了一年多,啥正经事都没干成。
1987年夏天,父亲把我叫到堂屋,脸色凝重:“天宇,你虚岁都二十五了,该成家了。”
我倒是满不在乎:“不急嘛,再等两年。”
父亲突然拍了桌子:“等个毛线!我给你定了亲,周家的姑娘巧梅,秋收过后就办事!”
我惊得跳起来,“哪个周巧梅?就是那个脸上有块大胎记,瘦高个儿的‘丑姑娘’?爸,你莫开这种玩笑!”
父亲怒气冲冲,“老子没开玩笑!就是她了。不娶就滚出杨家,自己去外头讨饭吃!”
我气得直跺脚,奶奶心疼我,劝说道:“老大,咱孙儿这么优秀,咋能找个丑姑娘?看看他当过兵,又高又壮,多俊的后生!”
父亲冷笑一声:“俊能当饭吃?他就是个好吃懒做的废物!你看他这样的,有人给上门说亲不?难得有人愿意进门,他还挑上了,正好需要个厉害婆娘收拾他!再说,丑啥丑?巧梅那是心灵美!”
奶奶被父亲顶了几句,也不开腔了。爷爷倒是觉得,父亲的话说的对,在一旁帮腔。
二姐杨秀娟也从县城赶回来劝我:“天宇,你就听咱爸的吧!巧梅虽然长相差点,但人家勤快能干,心地好,你不得吃亏的。”
在全家的施压下,我硬着头皮去了周家。
那天,我刻意穿上了退伍时的军装,想给周巧梅一个下马威。
周家的老房子收拾得干干净净,院子里的菜畦规整得井井有条。
周巧梅正在剁猪草,看见我进来,只是瞥了一眼,继续干活。
我清了清嗓子,语气里带着几分傲气:“周巧梅,我是来提亲的。”
她放下菜刀,抬起头看我。
这一看,我才注意到她那张瘦削的脸:左边脸颊有块暗红色的胎记,像片枫叶,从颧骨一直延伸到下巴,乍一看确实吓人。但她的眼睛却出奇明亮,炯炯有神。
她冷笑一声,“杨天宇,少在我面前装大尾巴狼!是你爹逼你来的吧?听说你在部队当了三年炊事兵,连个班长都没混上,还四处吹牛说差点提干?”
我涨红了脸,没想到自己的谎言这么快就被拆穿。正想转身离开,丢脸也要丢到别处去,周巧梅却突然说:“行,我答应嫁给你。”
我愣住了:“啥子?”
她直视着我,自嘲式地笑了笑说道:“我说我答应,我娘年纪大了,需要个男人帮忙干活。你虽然懒,但当过兵,多少有点用。再说,我这张脸,能嫁出去就不错了。”
说完,她眼睛一鼓,“不过我有条件,我娘就我一个姑娘,要给她养老。你要是敢对我娘不好,我就休了你!”
我张口结舌,半天回不过神来。本想着她肯定会拒绝,这下倒好,我反而不知道该咋办了。
我满腹愁绪的回了家。跟家里人一说,父亲一拍桌子,大喜过望,找人去算日子了。
1987年国庆后,我和周巧梅结了婚。
村里人都议论纷纷:“杨天宇娶了个丑媳妇,还是个女强人,这下可有好戏看喽!”
婚后没几天,我就尝到了苦头。
每天天刚亮,周巧梅就把我从被窝里拉起来:“起床!走,跟我下地干活去!”
“才几点嘛,让我再睡一会儿!”我有些不情愿。
“再不起来,我就泼冷水了!”她说到做到,端起一盆冷水就往床边靠。
我只好乖乖爬起来。下地后,她干得欢实,我则在一旁偷懒。
可看着她挥锄头的样子,瘦弱的身子却能做出大劲儿活,我心里渐渐过意不去,慢慢也拿起了锄头。
回村的路上,村民们看到我扛着农具,都惊讶不已:“哟,杨天宇也会干活了?这‘丑媳妇’有两下子啊!”
有人当着我面笑话:“杨天宇,听说你被婆娘管得服服帖帖哟,啥子军人气概都没得了!”
我正要发火,周巧梅抢先回应:“你们莫要这样说我家天宇。他在部队练过,样样能吃苦,只是还不适应农活。再说,他手艺好着呢,会的菜可多哩!”
那一刻,我心里一暖,突然觉得这个“丑媳妇”似乎也没那么可怕。
晚上,我主动煮了顿饭,做了几个学来的菜——麻辣豆腐、青椒土豆丝和清炒小白菜,还弄了一个肉菜。
家里人都说好,巧梅也难得夸我:“看不出来,你还真的有两下子。”
我胸膛一挺,刚要吹两句。巧梅端着桌上的菜,给爸妈和爷爷奶奶都送去了一些。
回来后,她就直接做了决定:以后饭就归你做了。
我十分不悦,刚要反驳几句,但想到她白天维护我的样子,最终还是没有说话。
巧梅为了给我压力,每逢村里有人家过红白事,她让我去厨房帮忙。我不想干,但巧梅硬逼着我去。
渐渐地,我的人缘也好了许多,手上的功夫也越来越熟练。
1990年,儿子满一岁后,巧梅提议道:“天宇,你多少会些做饭的手艺,咱们去镇上开个小饭馆咋样?我托人打听过,手续不难办。”
我吓了一跳,“开饭馆?我那点手艺,煮得了兵,煮不得客!”
巧梅瞪了我一眼,“连试都不试,你晓得个锤子!咱们儿子到时候要上学花钱,不想点办法以后咋整?”
为了增强我的信心,她带我去周边几个镇上的饭馆“考察”,点了几个我会做的菜尝尝。吃完她说:“你做的比这些强多了!”
就这样,我们卖掉了两头猪,凑了一千多块钱,在镇上租了间小店面,挂上了“天宇川菜馆”的招牌。
开业第一周,几乎没什么客人。我担心得睡不着觉,想放弃。周巧梅却一点不着急:“慢慢来,咱得先养客,你炒好菜就行了。”
她去集市上发传单,又找了一些远房亲戚来捧场。我则使出浑身解数,尽可能把每一道菜都做到最好。
渐渐地,店里有了回头客。巧梅很会来事,招待得妥妥当当,不知不觉我们就有了一批稳定的客源。
看到店里的生意能维持走了,我的心里也松了一口气。但巧梅不满足,她知道以后的竞争会越来越激烈,趁现在不算太忙,还是得拜个师傅学艺。
在她的督促下,我拜了县里的周师傅为师。每天下午关门后,我就骑着自行车赶到县里,去周师傅那边打下手。
这样坚持了一年,学到了不少的技术,从普通家常菜到招牌硬菜都不在话下。周围的店开了关,关了又开,唯有我们的“天宇川菜馆”始终屹立不倒。
儿子有自己的事业,对这块没兴趣,我们也没强求。疫情开始后,我们商量过后,干脆就将开了30年的餐馆关了,过起了养老生活。
虽然巧梅还是常常指使我干这干那,但我早已习惯,甚至乐在其中。
细想当年,我爹逼我娶巧梅时,我只看到了她脸上的胎记,却看不见她心中的勇气和智慧。四十年后的今天,我坐在这炉火旁,才真正明白了什么是婚姻的福气。
巧梅用她坚韧的双手,不仅撑起了我们的家,更撑起了我的脊梁。她让我从一个好吃懒做的“兵油子”,成长为对家庭、对生活负责的男人。
我们在时代的浪潮中相互扶持,从贫困的农家到镇上的小饭馆,再到如今安稳的晚年生活,走过了大半辈子的风风雨雨。
如今看着那张布满岁月痕迹的脸,我眼中早已没有什么“胎记”,只有一个用生命陪伴我成长的女人。她的美,不在容颜,而在那份永不放弃的执着和对生活的热爱。
这大概就是父亲当年的良苦用心吧!他不是要我娶一个“丑媳妇”,而是要我遇见一个能让我成为更好的自己的人。
人这一生,若能找到一个既是伴侣,又是良师的人相守,便是最大的幸福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