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731》选角较真背后:导演赵林山的历史敬畏与艺术求索
更新时间:2025-09-24 10:49 浏览量:1
2024年,电影《731》还没上映就火了,导演赵林山因为坚持“所有日本角色全用日籍演员”的选角原则上了热搜,他一句“不愿让中国人演日本人”一下子引发了全网的讨论,大家都在说,这到底是小题大做还是另有深意?本期光影纪实录就带大家走进《731》剧组的幕后故事。
回溯赵林山筹备《731》的起点,是十年前在档案馆看到的一叠泛黄照片。那时他刚拍完一部商业片,有人劝他选个轻松题材,他却盯着史料里的“特别移送”记录不肯挪眼——那些被标注“马路大”的遇难者,最小的才12岁,最大的73岁,每个人的档案里都写着“用于活体实验”。
他在一次采访里说,刚接触史料时,以为731只是课本里的“反人类罪行”四个字,直到看见那些标注着“实验体编号”的遇难者照片:有抱着孩子的母亲,有戴着眼镜的学生,他们的眼睛里还留着惊恐,照片边缘的钢笔字写着“存活时间:72小时”,那一夜,他在书房坐到天亮,烟灰缸堆满了烟头。
他后来跟团队说:“731不是符号,是3000多个遇难者的悲鸣,咱们拍这部电影,不是要喊口号,是要让观众看见他们曾经活生生地存在过。”
从一开始就定下“拒绝脸谱化”的创作底线,他翻遍了现存的731部队成员回忆录,发现很多战犯在日记里写“今天天气很好,实验很顺利”,这种日常感让他后背发凉,暗下决心:绝不让历史在镜头下失真,要让观众知道,恶魔从来不是天生的狰狞,而是把作恶当成了工作。
赵林山后来跟剧组说,他为啥非要找日籍演员?因为日本民族那种“双面性”,不是演出来的,是刻在日常里的——平时点头哈腰,转身就能干出残忍事;嘴上说着“抱歉”,眼神里却没一点温度。
这种“微笑着作恶”的神态,那种礼貌底下藏着的寒意,中国人演起来总差那么点意思,毕竟文化根子里的东西,外人摸不透。
2022年疫情最吃紧的时候,剧组就开始在日本找演员。从东京的影视公司到大阪的话剧团,导演组先筛了300多个备选名单,再一个个线上试镜。那会儿跨国视频试镜,网络信号总断断续续,画面卡成马赛克,导演盯着屏幕不挪眼,说“再试一条,我要的是那种笑着说残忍话时,眼里那点藏不住的冷”。
有个演军医的日本演员,为了琢磨角色,把731部队成员的审讯记录翻了三遍,试镜时说台词“这个实验数据很完美”,脸上带着客气的笑,手却在发抖,导演当场拍板“就是他了”。
还有个演后勤兵的年轻演员,第一次看剧本看到半夜,给副导演发消息说“原来我爷爷那辈人,真的做过这样的事”,第二天试镜眼睛肿着,说是哭了一夜。
就这样折腾了半年,才定下80个演员。等他们到中国,隔离14天,每天除了背台词,就是看史料纪录片。有个老演员隔离期间把自己关在房间,出来时瘦了10斤,说“演这种角色,心里堵得慌”。
这80个日籍演员,从隔离酒店出来就进了片场,没人提过特殊要求,只是每天开工前,都会对着剧本里的遇难者名单鞠躬。
2023年底《731》内部试映场,有观众提前离场时脸色发白,说“看完后三天没睡好”。
有个南京观众在映后座谈时提到,有场戏是日本研究员给中国劳工发“慰问品”,糖果递到一半突然收回,笑着说“实验数据还没记完”,那种自然的冷漠比狰狞的表情更让她头皮发麻。
还有观众注意到,有个年轻士兵在执行活体解剖时手抖了一下,却被上司瞪一眼后立刻恢复平静,这种细节让侵略者不再是贴标签的“坏人”,而是有犹豫、有服从的复杂个体。
不少人说,以前看抗战片知道他们坏,现在看完才懂这种“日常化的恶”有多可怕——没有嘶吼,没有夸张的狞笑,就是平静地把人当成实验材料,这种真实感带来的“不适感”,反倒让人记住了那些遇难者曾经历的绝望。
其实,以前我们看的抗战片,日本兵的形象差不多都是一个样。要么是瞪着眼睛喊口号,要么是举着刀狞笑,观众一看就知道是坏人。
时间长了,大家看得多了,就觉得这些角色像个符号,没什么真实感,甚至慢慢忘了历史里那些更复杂的细节。
赵林山非要较真用日籍演员,就是不想让角色再变成这样的符号。他想通过演员的表演,把那些藏在符号背后的真实感挖出来,让观众看到更贴近历史的样子。
赵林山后来回应争议时说:“选角不是做样子,是个态度问题。你让观众看见那些侵略者也有过犹豫,有过心里的挣扎,他们才明白人性的恶有多复杂,才记得住731不是书本里的故事,是刻在骨头里的疤。”
不过网上也有人问,这是不是太追求形式了?日籍演员真能懂这段历史的罪吗?
其实导演要的不是演员多懂,是那种文化里带的东西,让角色不只是个符号。
现在影视圈都在说要尊重历史,可到底怎么才算真尊重?是像这样抠细节,还是把故事讲热闹就行?
这种较真,能不能成以后拍历史片的新规矩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