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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扯经】匠心玉雕,心在匠前:别再鼓吹“工匠精神”,心作才是玉雕真正的传承

更新时间:2025-03-19 16:29  浏览量:6

我时常摩挲着一块未经雕琢的籽料,感受它温润的触感与沉甸甸的分量。这玉石里藏着八千年的文明,也压着无数匠人的生计与叹息。这些年,我总在想:玉雕的未来究竟该往何处去?直到读完清华大学杨琪教授的《中国美术五千年》,书中“从写形到写心”的脉络让我豁然开朗——玉雕的出路,或许就在“心作”二字。

从“匠工”到“心作”:玉雕的觉醒

杨琪教授将中国美术的演变分为三个阶段:追求形似、以形写神、心画。北宋时,郭若虚提出“画乃心印”,苏轼高呼“不求形似”,文人画自此发端。反观玉雕,虽历史悠长,但大多数从业者至今仍停留在“匠工”阶段。

何为“匠工”?战汉玉匠为礼器呕心沥血,明清匠人为生计雕吉祥纹样,建国后玉雕厂为出口创汇赶制器皿。几千年来,玉雕始终是“玉必有工,工必吉祥”的谋生工具。即便是明代陆子冈将诗书画印融入玉雕,为玉雕艺术注入了新的活力;亦或者乾隆时期将文化大量文化因素的融入,使得玉雕作品更加丰富多彩;又或是当代大师顾永骏、黄永胜深受艺术熏陶,偶现灵光。然而,这些毕竟只是少数,大多数玉雕师仍然停留在匠工的阶段。

直到遇见于径,我才明白何为“心作”。他曾是上海玉雕厂的顶尖匠人,却在巅峰时转向实验性创作,将当代元素融入到玉雕中,一块优美的山子上盘悬着直升机,一件山水摆件中,被他刻上穿牛仔裤的现代青年。我曾经与他交谈,问他为何要这么做,他说:“如果我们一直做的都是就是拟古东西,我们当代遇到的痕迹又在哪儿呢?”这句话如当头棒喝——玉雕若只复刻传统,终将成为文明的标本;唯有以刀为笔、以心为墨,才能让玉石真正“活”过来。

两年前,我提出“文人玉雕”的概念,正是源于对传统玉雕中文化和思想表达缺失的深刻感触。我认为,玉雕作为一门艺术,不应仅仅局限于技艺的层面,更应注重表达创作者的情感与思想。唯有如此,玉雕方能成为一门充满生命力和感染力的艺术。

心作的探索:从萌芽到突围

心作的萌芽,往往始于个体的觉醒。

随着社会的变革和人们审美观念的变化,玉雕艺术才开始逐渐走向多元化和个性化。一些有思想、有情怀的玉雕师开始尝试将自己的情感和思想融入作品中,创作出了一批具有独特魅力和深刻内涵的心作。

比如,王桂平的山水玉雕作品,他选取青花大板作为材料,将自己在安徽或江南看到的烟雨人家、黑瓦白墙等景色融入作品中,展现了他对当下生活的独特理解和感悟。这种作品虽然可能不再迎合市场,但却完全服务于自己的想法和内心表达,是典型的心作。

再比如,杨曦的“速写江南”、“谚语江南”等作品,他作为地道的苏州人,对江南有着深刻的认识和感悟。他的作品中充满了对乡土情的表达和对传统文化的传承,是又一种心作的体现。

而新一代玉雕师则带来了更加大胆的突破。王一卜、苗烈、徐昌猛等人,虽接受的是现代美术教育,却能巧妙地将传统文化和现代审美相融合,创作出一批批独具魅力和深刻内涵的心作。

心作为何是未来?

答案藏在玉雕行业的困境与希望中。

老一辈匠人正在老去。扬州玉校一个班从三十人凋零到一人,很多年轻人已经不愿意再学雕刻,只愿学看料、切料、解料,因为学雕刻周期太长,见效太慢;大师的子女多选择金融、科技而非继承衣钵。当“八年出师”的匠人精神撞上“短平快”的时代焦虑,传统玉雕的传承已如履薄冰。

但另一群人正在崛起。他们或是“玉二代”,从小耳濡目染却拒绝复制父辈;或是科班出身,带着现代审美闯入传统领域。更难得的是,这群人大多无需为生计发愁——家族积累、跨界经历、时代红利让他们敢于“任性”。

这正是心作的根基:唯有摆脱生存焦虑,创作才能真正自由。就像宋代苏轼无需卖画为生,方能以枯木怪石抒怀;今日的玉雕师,也需要经济与精神的双重底气,才能让刀锋听从内心。

玉雕是修行。修的是刀工火候,更是心性境界。未来的路上,愿我们少谈些“形神兼备”,多问一句“此心何寄”。因为唯有心作,方能让玉石不朽,让文明长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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