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英举办演唱会的真实老照片:仪态万方优雅动人,美艳不可方物!
更新时间:2025-12-12 01:56 浏览量: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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编辑|拾月
图文|琉浔
1947年5月31日傍晚,上海兰心大戏院的灯火比天边霞光还要惹眼。
西装革履的银行职员、旗袍上别着栀子花的名媛、扛着相机匆匆赶来的小报记者,密密麻麻排了几十米的队。
半条香港路都给堵得走不动道,所有人的目标只有一个,一张属于“东方夜莺”蒋英的独唱音乐会门票。
放在今天,能让观众为一张票挤成这样的歌手,得是顶流中的顶流。
但蒋英靠的可不是流量,是实打实的唱功。
三个小时的演出里,她唱了舒伯特的《魔王》,也唱了青主的《我住长江头》。
跨越三个八度的声域,把歌曲里的情绪传递得明明白白。
台下的掌声就没停过,谢幕五次,观众还是不肯散场。
第二天《申报》写的评语“穿云裂帛,仪态万方”,这话真没掺半点水分。
能有这样的功底,可不是一朝一夕练出来的。
蒋英1919年生在海宁蒋家,父亲蒋百里是近代有名的军事学家,表兄更是徐志摩和金庸。
这样的家庭背景,按理说该养出娇生惯养的小姐,可蒋英偏不。
她身上那股韧劲,怕是很多男生都比不上。
1936年,十七岁的蒋英一个人漂洋过海去了德国。
她考上了柏林音乐大学声乐系,这所学校在当时的欧洲,可是顶尖的音乐学府。
本来想,出国深造应该是件风光的事,但后来发现,她的留洋生活满是艰辛。
二战的阴影已经笼罩欧洲,物资匮乏到了极点。
蒋英每天只能靠两顿土豆充饥,就算这样,她也没耽误练声。
清晨五点,天还没亮,她就已经站在练习室里;到了晚上,借着煤油灯的光,她还要啃德语语法书。
换成现在的年轻人,在这样的环境下能不能坚持下来,真不好说。
1943年,二十四岁的蒋英参加了瑞士“鲁辰”万国音乐年会。
这是国际顶尖的音乐赛事,参赛的都是各国好手。
谁也没想到,这个来自东方的姑娘,竟然一路过关斩将,拿下了女高音冠军。
她也成了首位获此殊荣的东亚人,欧洲媒体都惊呆了,纷纷惊呼东方新星在西方古典天空升起。
按理说,拿了国际冠军,欧洲的舞台该向她彻底敞开了。
维也纳国家歌剧院递来了聘书,这可是多少歌手梦寐以求的机会。
要知道,那可是世界四大歌剧院之一,能在那里演唱,意味着事业达到了顶峰。
但蒋英想都没想就婉拒了。
她总说,自己的嗓子属于中国观众。
1946年,她拎着一个小小的皮箱,回到了刚经历过战乱的上海。
那时候的上海,百废待兴,高雅艺术市场还在慢慢复苏。
她却选择在这个时候举办独唱音乐会,这份勇气,真的让人佩服。
音乐会散场后,和平饭店的庆功宴上,蒋英遇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。
那是钱学森,两人青梅竹马一起长大。
当年的顽皮小子,如今已经成了麻省理工学院最年轻的终身教授。
送蒋英回家的路上,钱学森忽然开口,问她愿不愿意跟自己去美国。
就这简单的一句话,胜过了万千情话。
七天后,两人在和平饭店举行了婚礼。
婚纱照里,蒋英身披白纱,笑容比舞台上还要明亮。
钱学森用自己的第一份薪水买了一架钢琴,笑着对她说,科学与艺术从此合璧。
本来以为日子会这样顺顺利利过下去,可命运却给他们出了一道难题。
1950年,朝鲜战争爆发。
钱学森被指控有共产主义倾向,安全执照被吊销,接下来就是长达五年的软禁。
联邦调查局的特工三天两头上门,把家里的书籍、手稿翻得满地狼藉。
蒋英没有慌乱,她把乐谱塞进壁炉,把唱片埋进后院,然后抱起襁褓中的孩子,笑着安慰钱学森,有她在,天就塌不了。
深夜里,气氛压抑到了极点。
蒋英会拿出长笛吹起来,钱学森就敲着桌面打拍子。
《茉莉花》的悠扬旋律在幽暗的客厅里回旋,那是被禁锢的岁月里,最奢侈的自由。
毫无疑问,在那样的高压环境下,蒋英的从容和坚韧,给了钱学森最大的支撑。
1955年,经过祖国多方斡旋,一家人终于踏上了归途。
甲板上,海风迎面吹来,钱学森轻声问蒋英,她的舞台在哪里。
蒋英莞尔一笑,回答说,他在哪儿,舞台就在哪儿。
回到国内,蒋英没有再回到镁光灯下的舞台。
她选择走进中央音乐学院,把黑板和钢琴当成了新的阵地。
很多人替她惋惜,觉得她不该放弃登台演唱的机会,但在我看来,这个选择反而让她的艺术生命更长久。
她告诉学生,声音只是载体,歌唱家的灵魂里要有山河与人民。
这句话,成了她的教学理念。
祝爱兰、傅海静、刘维维,这些后来在歌坛大放异彩的名将,都是她的学生。
她翻译的《舒曼传》《肖邦传》,直到现在都是声乐学生的案头书。
她编写的《西欧声乐艺术发展史》,还填补了国内这一领域的空白。
比起在舞台上收获短暂的掌声,把自己的学识和经验传给更多人,这份成就感可能更深远。
2009年,北京音乐厅举办了“九十华诞学生音乐会”。
蒋英穿着一件宝蓝色的暗纹旗袍,银发被一丝不苟地挽起,坐在台下微笑着看学生们演唱。
那些曲子,都是她年轻时唱过的。
幕间休息时,有人问她,会不会遗憾告别了舞台。
蒋英摇了摇头,她说自己不过是换了间更大的剧院。
观众从千人变成了万人,从剧院延伸到了时间深处。
如此看来,她的格局,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大。
2012年2月5日,蒋英在北京安然离世,享年九十三岁。
追悼会上,没有播放哀乐,而是播放了她二十七岁时录制的《我住长江头》。
清亮的高音穿过岁月,把半个世纪前的兰心大戏院、波士顿的红砖房、中央音乐学院的小课室串联在了一起。
蒋英这一辈子,活得太通透了。
她有颜值有才华,却不贪恋名利;面对困境,她从容不迫;选择事业,她着眼长远。
她让我们知道,真正的“仪态万方”,从来不是靠外表的婀娜。
真正的“美艳不可方物”,也并非皮相的精致。
她把一生活成了一首澎湃的长歌,让音符与灵魂在时光深处久久回响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