丈夫坚持要送女儿学艺术我死活不同意 15年后她获奖台上哭着感谢爸
更新时间：2025-05-30 02:11 浏览量：1
那年小雨刚上初二，个子蹿得老高，却还是爱捧着个小本子画来画去。
我记得很清楚，是个周六的下午。外面风大，把晾在阳台上的床单吹得啪啪响。老李从厨房端着茶杯出来，杯子上还贴着去年单位发的福字，已经翘了个角。
“孩子妈，我觉得小雨这画画的天分不能浪费。”他把茶杯放在茶几上，茶几腿下面垫着一本破字典。
我正在折洗好的衣服，听到这话手就停了。
“你又想说什么？”
“镇上新开了个美术培训班，我去看过了，老师是从省城来的，画得可好了。”
我把手里的衣服重重摔在沙发上：“老李你是不是疯了？家里就这点钱，小雨马上中考了，你还想着什么画画？”
客厅里突然安静下来。只听得见隔壁王家的电视声，好像在播什么相声节目，观众笑得挺欢。
小雨从房间里探出头来，手里还拿着那支快用秃了的铅笔。
“爸妈，你们在说什么？”
“没事，你画你的。”我瞪了老李一眼。
但老李这人就是这样，认准了的事九头牛也拉不回来。那天晚上他又开始磨叽。
“你看小雨画的这些，多有灵气。老师说了，这种天分错过了就没了。”
我坐在床沿上，正在手工缝补小雨校服上的破洞。针线活干久了，眼睛有点花。
“灵气？灵气能当饭吃？”我头也不抬，“老李，咱们家什么条件你不知道？你一个月工资才多少？我在服装厂累死累活，一天十几个小时，为了什么？还不是为了小雨能好好读书，将来考个好大学？”
“可是——”
“没有可是！”我把针线往床头柜上一扔，“画画是有钱人家孩子玩的东西。咱家小雨，老老实实学好数理化，考个师范或者医科，将来有份稳定工作，比什么都强。”
老李不说话了，但我知道他没死心。
果然，过了几天，他又开始旁敲侧击。
那是个周三的晚上，小雨在写作业，我在厨房洗碗。老李在客厅看电视，声音开得挺小。突然听到他叫我。
“你过来看看这个。”
我擦着手走过去，电视里正在播一个什么艺术节目，说的是一个农村孩子通过画画改变命运的故事。
“你看人家，现在多有出息。”老李指着电视。
我冷笑一声：“电视上的故事你也信？成功的就那几个，失败的你知道有多少？”
这时候，楼下传来摩托车发动的声音，很吵。我们都停下来等那声音过去。
“而且，”我接着说，“人家家里有钱供得起。咱家呢？你算过账没有？一个月光学费就要八百，还不算材料费、比赛费、各种杂七杂八的开销。小雨现在每个月的生活费、资料费、补习费，已经花掉我们大半收入了。”
老李点了支烟，那包红塔山还是上个月别人给的，一直舍不得抽。
“我可以多干点活。”
“多干什么活？你现在每天早出晚归，周末还要加班，再多干不是要累死？”
其实那时候我心里也有些动摇。小雨确实画得不错，连她们班主任都说过。但现实就是现实，没钱就是没钱。
我想起我自己小时候也喜欢画画，用树枝在土地上画，用炭条在墙上画。但我妈总是说，女孩子家家的，学那些没用的东西干什么？后来我就不画了，老老实实学会了缝纫，进了服装厂，嫁了人，生了孩子。
这就是命。
但老李不这么想。
那个周末，他居然背着我带小雨去了那个美术班。
我是从邻居张大妈那里听说的。她下午买菜回来，在楼梯间碰见我，神神秘秘地说：“你家老李带着小雨去画画了？我在街上看见他们往那个培训班走。”
我当时心里就火了。
等他们回来，我连门都没让进。
“你们想干什么？背着我偷偷摸摸的？”
小雨低着头，手里抱着一个画夹，看起来挺新的。
老李在门口站着，像个做错事的孩子。
“我就是带她去看看，老师说——”
“我不想听老师说什么！”我指着小雨，“你，把那个东西放下，回房间写作业去。”
小雨看了看我，又看了看她爸，最后还是抱着画夹回房间了。
我和老李在客厅里大吵了一架。
“你疯了？家里这么困难，你还要给孩子填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？”
“不是乱七八糟，小雨真的有天分。老师看了她的画，说从来没见过这么有灵性的孩子。”
“天分能当钱花？老李，你清醒一点！咱们是什么家庭？工人家庭！工人的孩子就该老老实实学好文化课，将来找个稳定工作，不要想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。”
老李坐在沙发上，烟一支接一支地抽。客厅里很快就雾蒙蒙的。
“可是，万一真的能成呢？”
“万一？老李，生活不是赌博。万一输了呢？万一小雨因为分心画画，文化课成绩下降，连普通高中都考不上呢？到时候你拿什么给她前途？”
这话说得老李半天没吭声。
但我知道，这事儿没完。
果然，过了几天，小雨主动找我谈话了。
那是个周四的晚上，我正在客厅里织毛衣，给小雨织个新毛背心，她的那件已经短了，袖子都露出胳膊肘了。
“妈。”
我抬头看她，她站在客厅中央，手里还是抱着那个画夹。
“你想说什么？”
“我想学画画。”
我放下手里的毛衣：“小雨，妈妈跟你说过多少次了，咱家没有条件——”
“我知道家里困难。”小雨打断了我，“但是妈，我真的很喜欢画画。每天放学回来，我最开心的就是能画一会儿。有时候做梦都在画画。”
她打开画夹，里面是一沓画纸，都是她平时画的。
“你看这些。”
我不想看，但还是忍不住瞄了几眼。确实画得不错，比我小时候胡乱涂鸦强多了。但这又怎么样？
“小雨，妈妈不是不让你画，平时在家里画画，妈妈什么时候阻止过你？但是专门去学，那是另一回事。”
“为什么不能去学？爸爸说——”
“你爸爸就是个理想主义者！”我的声音有点高了，“小雨，你今年十四岁了，应该懂事了。咱家什么条件，你心里没数？妈妈在服装厂一天工作十几个小时，手都磨出茧子了，为了什么？就是为了你能好好上学，将来有出息。”
小雨不说话了，低头看着自己的画。
“而且，”我接着说，“就算你现在画得不错，但学画画的人那么多，真正能出头的有几个？大部分人最后还不是要找个普通工作？与其把时间浪费在这些不切实际的事情上，不如好好学数理化，考个好大学，找个稳定工作。”
“但是妈妈，万一我真的可以呢？”
“没有万一！”我站起来，“小雨，妈妈是过来人，知道现实是什么样的。画画这种东西，是有钱人的游戏。咱们工人家庭的孩子，就要脚踏实地。”
小雨哭了，眼泪滴在画纸上。
“我不要脚踏实地，我就想画画。”
看着她哭，我心里也不好受。但我不能心软。
“哭有什么用？小雨，你现在还小，不懂事。等你长大了就明白，妈妈这都是为了你好。”
那天晚上，小雨把自己关在房间里，连晚饭都没吃。
老李回来听说了这事儿，又想跟我理论。
“孩子都哭成那样了，你就不能考虑考虑？”
“考虑什么？老李，你是孩子的父亲，应该替她想想将来，而不是由着她胡闹。”
“这不是胡闹，这是孩子的天分和兴趣。”
“天分？兴趣？”我冷笑，“老李，你活了四十多岁了，还这么天真？这个社会，有天分有兴趣的人多了去了，最后能成功的有几个？大部分人还不是要老老实实找个工作，养家糊口？”
老李坐在沙发上，点了支烟，深深吸了一口。
“但是，如果不试试，怎么知道不行？”
“因为试错的代价我们承担不起！”我的声音又高了，“老李，你想过没有，如果小雨因为学画画分了心，文化课成绩下降，连高中都考不上，她的一辈子就毁了。到时候你拿什么给她前途？拿这些画？”
老李不说话了，只是闷头抽烟。
但这件事并没有就此结束。
接下来的几个月，家里的气氛一直很紧张。小雨变得沉默寡言，经常一个人待在房间里。老李也是，下班回来就坐在客厅里看电视，很少说话。
我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了。
直到中考前的那个春天，小雨的班主任找我谈话。
“小雨妈妈，我想跟你谈谈孩子的情况。”
我心里一紧：“是不是成绩下降了？”
“成绩倒是还可以，但是我发现她最近精神状态不太好，上课经常走神，下课也不怎么跟同学交流。”
“可能是学习压力大吧，马上要中考了。”
班主任摇摇头：“我觉得不只是这个原因。你们家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？”
我想了想，还是把画画的事跟老师说了。
“是这样啊。”班主任点点头，“其实我早就发现小雨在画画方面很有天分。她经常在课本空白处画些小插图，画得特别好。有时候我们老师办公室里需要画个什么宣传栏，我都会找她帮忙。”
“老师，您觉得我做得对吗？”
班主任沉默了一会儿：“作为老师，我当然希望每个孩子都能发展自己的特长。但作为一个母亲，我也理解你的顾虑。确实，现实很残酷。”
“那您觉得我应该怎么办？”
“我觉得，也许可以找个平衡点。比如，先让孩子把中考考好，考上一个好高中，然后再考虑其他的。”
我点点头，觉得老师说得有道理。
但回到家，看到小雨那张没有笑容的脸，我心里又开始不安。
那天晚上，我主动去了小雨的房间。
她正在写作业，桌子上摆着各种教辅资料。我注意到，那个画夹已经不在桌子上了，不知道被收到哪里去了。
“小雨。”
“嗯？”她头也没抬。
“妈妈今天跟你们班主任聊了聊。”
这时候她抬起头看我：“老师说什么了？”
“老师说你最近精神状态不太好。”
小雨低下头：“我没有，我挺好的。”
“小雨，”我在她床边坐下，“妈妈知道你心里委屈。但是你要理解妈妈，妈妈这都是为了你好。”
小雨没说话，继续低头写作业。
“这样吧，”我想了想，“你先把中考考好，考上一个好高中。如果你的成绩一直保持得很好，妈妈可以考虑让你课余时间学一学画画。”
小雨停下笔，看着我：“真的？”
“真的。但是有条件，画画不能影响学习，如果成绩下降，立刻停止。”
小雨点点头：“好，我答应你。”
那一刻，我看到她眼里又有了光。
中考前的那几个月，小雨确实很努力。每天早上六点起床，晚上十一点才睡。成绩也一直保持得不错。
而老李，这段时间也很少提画画的事了。
中考结束后，小雨考得还不错，被县里最好的高中录取了。
那天晚上，我们一家三口在家里小小庆祝了一下。老李买了一只烧鸡，我炒了几个菜。
“小雨，你想要什么奖励？”我问她。
小雨看了看我，又看了看她爸：“我想重新开始学画画。”
我愣了一下，然后点点头：“好，妈妈说话算数。”
第二天，老李就带着小雨去了那个美术培训班。
老师还记得小雨，看到她很高兴：“怎么这么久没来了？我还以为你不学了呢。”
小雨没说话，只是打开了那个尘封已久的画夹。
令人惊讶的是，里面又多了很多画。原来这几个月，她一直在偷偷画。
“画得更好了。”老师翻着那些画，“你这几个月没白过，明显能看出进步。”
从那时候开始，小雨开始了她的”双重生活”。白天在学校努力学习文化课，周末和寒暑假就去学画画。
说不辛苦是假的。我经常看到她晚上写完作业后，还要画到很晚。有时候我半夜起来上厕所，还能看到她房间里透出的灯光。
但她很快乐，这一点我能感觉到。
高一的时候，小雨参加了一个全省的中学生美术比赛，得了三等奖。
那天她拿着证书回来，脸上的笑容是我很久没有看到的。
“妈妈，我得奖了！”
我接过证书看了看，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受。
“很好，但是不要骄傲，学习才是最重要的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小雨点点头，“妈妈，谢谢你让我学画画。”
那一刻，我突然有些后悔当初的坚决反对。但我很快就把这个想法甩开了。现实就是现实，不能因为一个小奖就改变什么。
高二的时候，小雨的美术老师找到了我们。
“小雨的水平已经很高了，我建议她可以考虑走艺术生的路线，专攻美术，将来考美术学院。”
我听了心里就紧张：“老师，这样是不是风险太大？万一考不上呢？”
“以小雨现在的水平，考上一个不错的美术学院应该没问题。而且现在艺术生的就业面也挺广的，不像以前那样窄。”
回到家，我和老李商量这事儿。
“我觉得可以试试。”老李说，“小雨在这方面确实有天分。”
“但是风险太大了。”我还是担心，“万一考不上怎么办？”
“那就当普通文科生考大学。”
“文科生竞争更激烈。”
我们讨论了很久，最后还是决定尊重小雨自己的选择。
小雨选择了艺术生的路。
高三那一年，她更辛苦了。既要保证文化课不落下，又要准备各种艺术考试。我经常看到她眼圈发黑，人也瘦了一大圈。
有时候我会想，是不是当初我们的选择错了？
但小雨从来没有抱怨过。她说这是她自己的选择，再辛苦也愿意。
高考前的那个春天，小雨参加了好几个美术学院的校考。
每次考试回来，她都很疲惫，但眼里有光。
“怎么样？”我总是忍不住问。
“感觉还可以。”她总是这样回答。
终于到了出成绩的时候。
那天我记得很清楚，是个周二的下午。我正在厂里上班，突然接到小雨的电话。
“妈妈！”她的声音很激动，“我考上了！中央美术学院！”
我当时差点没拿稳电话。
“真的？”
“真的！录取通知书刚到！”
我请了假赶紧回家。老李也从单位赶回来了。
我们看着那张红色的录取通知书，半天说不出话来。
“中央美术学院。”老李念着，“这是全国最好的美术学院啊。”
小雨点点头，眼里含着泪：“谢谢爸爸妈妈。如果没有你们的支持，我不可能走到今天。”
我心里五味杂陈。支持？我一开始明明是反对的啊。
但看着小雨开心的样子，我什么都没说。
小雨去北京上大学了。
每个月的电话里，她总是很兴奋地跟我们分享学校的生活，跟我们说她学到了什么新技法，参加了什么展览。
我渐渐意识到，也许当初老李是对的。
大学四年过得很快。小雨成绩很好，还拿了好几次奖学金。大四的时候，她的几幅作品入选了一个很重要的展览。
“妈妈，这个展览很重要，有很多重要的人会来看。”她在电话里说。
“那很好啊。”
“你们能来北京看展览吗？我想让你们也看看我的作品。”
我和老李商量了一下，决定去北京。
那是我第一次去北京，第一次走进美术馆。
小雨的作品挂在一个很显眼的位置。那是一幅画，画的是一个小女孩在一个简陋的房间里画画，窗外是工厂的烟囱。
“这是我们家。”小雨在我耳边轻声说，“那个小女孩就是我。”
我看着那幅画，眼泪不知不觉就流下来了。
“小雨。”
“嗯？”
“对不起。”
“对不起什么？”
“当初我不应该那么坚决地反对你学画画。如果当初我支持你，也许你会走得更顺利一些。”
小雨摇摇头：“妈妈，你不用道歉。正是因为有了那些反对和阻力，我才更加珍惜每一次画画的机会，更加努力地去证明自己。而且，如果当初你们没有坚持让我把文化课学好，我也不可能考上这么好的大学。”
她停顿了一下，接着说：“其实我一直很感谢你们。感谢爸爸的坚持，也感谢妈妈的理性。是你们给了我一个平衡的成长环境。”
那天晚上，我们一家三口在北京的一个小餐馆吃饭。
老李举起酒杯：“为小雨的成功干杯！”
“爸爸，”小雨也举起杯子，“这不只是我的成功，这是我们全家的成功。”
大学毕业后，小雨没有立刻工作，而是选择了继续深造，考上了研究生。
研究生期间，她的作品开始在更大的平台上展出，也开始有人收藏她的画。
三年后，她硕士毕业，作品已经小有名气。
有一天，她打电话告诉我：“妈妈，我要举办个人画展了。”
“真的？在哪里？”
“就在省城，很大的一个美术馆。这是我第一次个人画展，你们一定要来。”
当然要去。
画展开幕的那天，来了很多人。省里的一些领导，艺术界的名人，还有很多媒体。
小雨穿着一身黑色的礼服，优雅地在人群中穿梭，跟大家介绍她的作品。
我看着她，简直不敢相信这是当年那个抱着画夹哭泣的小女孩。
在开幕式上，小雨要发表感言。
她站在话筒前，环视了一下台下的观众，最后把目光落在我和老李身上。
“今天是我人生中非常重要的一天。能够举办这个个人画展，我要感谢很多人。”
她停顿了一下，声音有些颤抖：“但最要感谢的，是我的父母。”
台下响起了掌声。
“我要特别感谢我的爸爸。是他最早发现了我的天分，坚持要送我学画画。在我妈妈坚决反对的时候，是他一直在为我争取机会。”
我看到老李的眼圈红了。
“但我也要感谢我的妈妈。”小雨接着说，“虽然她一开始反对我学画画，但正是她的理性和坚持，让我没有放弃文化课的学习。如果没有扎实的文化基础，我也不可能走到今天。”
她的声音更加颤抖了：“妈妈当年说过一句话，她说现实很残酷，画画是有钱人的游戏。她说得对，现实确实很残酷。但正是因为她让我清楚地认识到了这种残酷，我才更加努力地去证明自己，证明即使是工人家庭的孩子，也可以在艺术的道路上走出自己的天地。”
台下又响起了掌声，更加热烈。
“所以，”小雨最后说，“我要对我的父母说，谢谢你们。谢谢爸爸的坚持，也谢谢妈妈的反对。是你们的爱，以不同的方式，成就了今天的我。”
说完，她深深鞠了一躬。
台下的掌声经久不息。
我坐在台下，眼泪早已模糊了双眼。
这时候，小雨突然走下台，来到我面前，给了我一个深深的拥抱。
“妈妈，谢谢你。”她在我耳边轻声说。
那一刻，我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母亲。
回到家后，我一直在想这些年发生的事。
也许，当初我们每个人都没有错。老李的坚持是对的，我的担心也是对的。正是这种不同观点的碰撞，才给了小雨一个更加平衡和理性的成长环境。
如果当初我没有反对，小雨可能会完全沉浸在画画的世界里，忽略了文化课的学习。
如果老李没有坚持，小雨可能永远不会有机会发现自己的天分。
生活就是这样，没有标准答案，只有在矛盾和冲突中寻找平衡。
现在，小雨已经是一个成功的艺术家了。她的作品被很多人收藏，她也在一所大学里当老师，既能继续自己的艺术创作，又有了稳定的收入。
她经常回来看我们，每次都会带一些她的新作品。
有一次，她带回来一幅画，是一个中年妇女在缝纫机前工作的场景。
“这是你。”她说。
我看着那幅画，画中的女人专注地在缝纫机前工作，神情专注而认真。虽然环境简陋，但整个画面充满了生活的力量。
“我把它叫做《母亲》。”小雨说，“我想表达的是，每一个为了家庭而努力工作的母亲，都是最美的艺术品。”
我又哭了。
这些年来，我经常想，如果时光倒流，我还会反对小雨学画画吗？
我想，我可能还是会反对。因为作为一个母亲，保护孩子、为孩子的未来考虑，是我的本能。
但我也会更早地妥协，更早地支持她。
因为我现在明白了，有时候，孩子需要的不是我们的完全支持或完全反对，而是我们的关爱和理性。
无论支持还是反对，都应该出于对孩子的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