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探寻画布之间的 文化裂隙

更新时间:2025-12-11 19:37  浏览量:1

“一己之力”意味着放大独立自我的状态,

既有对当下状态的思考,

也是对未来的期待。

我们设立“一己之力”专辑,

希望借由与不同领域创意人的趣味故事相连,

呈现出他们最自在的个人能量与时代精神。

100个独一无二的面相,

正是我们想为个人与群体,

人与自然、与社会创造的连接。

如何在两种文化体系的拉扯中,

不选择轻易妥协,

而是通过持续的创作,

构建属于自己的语言?

在龚若愚的艺术探索旅程中,

映照着年轻一代艺术家的

创作领悟与突破可能。

龚若愚

艺术家

《荒诞者》

76厘米×66厘米

布面油画 2021年

《驴先生的白日梦》

29.85厘米×38.1厘米

油画、油画棒、丙烯拼贴,裱于木板

2024年

既是拉磨的驴,

也是持鞭者。

这种很强的个人隐喻是一种自我博弈,

或许是我们这一代人的共同命题。

在新泽西龚若愚的工作室里,画布上的蓝灰色调线条纠缠涌动,隐约勾勒出驴的轮廓—这是他创作中持续出现的符号,也是刚在纽约 A Space Gallery 结束的“笑点之下”(Beneath the Punchline)展览上令观者记忆犹新的创作主题。它们或嘶吼或狂笑,或沮丧或欢喜,仿佛下一刻就要跃出画布。“从开始内心中想画马,到后来无意识地画出了驴的样子,我越来越觉得有一种内心投射的影子在其中。它应该就是我,恰如其分地参与到我的情绪表达中。”龚若愚解释道,“我既是拉磨的驴,也是持鞭者。这种很强的个人隐喻是一种自我博弈,或许是我们这一代人的共同命题。”

龚若愚纽约个展海报(左)

及正在布展的艺术家龚若愚(右)

在东西方文化间寻找笔触

龚若愚的艺术之路始于最传统的中国美术教育。在中国他接受了严格的写实训练。“你要画头像就把头像画法的技艺磨炼到位,要画静物就专注于静物的描画规范。”然而,在龚若愚的内心中始终抗拒这种 “直给”的表达方式。“总觉得有些话直说了就没意思,想要在里面夹杂其他创作内容。可能那个时候,那种渴望表达,渴望在创作中能有更多自我意识的体现,这种思考已经开始萌生了。”龚若愚十五岁独自赴美求学,这种含蓄的表达习惯与西方的艺术教育体系产生了剧烈碰撞。“在美国,老师一直强调要突破技法的束缚,不要让基本功成为创作中的限制。”他描述着两种教育体系的差异,“中国教育是纵向深挖,美国则是横向拓展。”这种文化拉扯最初让龚若愚感到困惑,后来却成为他创作的源泉。“我把这种张力比作‘水和油的乳化过程’——需要不断调和才能达到平衡状态。接受这种矛盾,并将其转化为创作动力。我不喜欢做单选题,要么理性至上要么反理性,但到最后,还是需要调和。”

《无题(准备开磨)》

25.4厘米×24.13厘米

油画、油画棒、醋酸片拼贴,裱于木板 2024年

驴的隐喻与自我觉醒

在中国传统叙事中,驴寓意吃苦耐劳。这种承载着刻板认知的形象在龚若愚的作品中反复出现。“这个创意主体可能与任劳任怨的意象表达并不完全吻合。”龚若愚解释,“我从小喜欢相声,我画的驴也来自传统相声《铃铛谱》中的‘偷嘴铃’桥段:驴拉磨时佩戴铃铛,铃响代表劳作,铃停则意味着偷懒,将遭鞭打。我对这个片段越来越有共鸣,”龚若愚说,“就像我面对的挣扎。”在他看来,这种共鸣源于文化基因中的某种集体无意识。“你既要吃苦,又要给自己鞭策的那个人。这是一种普遍状态,特别是对有着中国文化背景的人来说。所以我想用戏谑的、自嘲的方式把自我的感受呈现出来,就想到了驴。画中的驴都会有很夸张的表情,张着大嘴嘶吼或是狼狈地瘫倒在地,这是我内心情绪的外显,我想这应该是自己有意识地对当下状态的一种调节思考。”

驴的形象在龚若愚的创作中经历了从具象到抽象的演变。早期的驴形象清晰可辨,后来逐渐解构为纠缠的线条和色块。“如果单纯生成一个图像,在今天是单薄的。”他解释这种转变,“现在生成图像的渠道太多太快,AI 都能做到。我更注重充满绘画性与形式感的东西。” 这种转变也反映了艺术家对文化身份的深入思考。“在外生活越久,越意识到自己作为中国艺术家的文化根基。”龚若愚坦言,年轻时曾痴迷西方古典大师如卡拉瓦乔、鲁本斯的光影塑造,但近年来越发感受到东方美学的召唤。“中国美学中含蓄的特质特别吸引我,哪怕表现再外放,总会保留一些不全部外显的部分,需要观者自己去体会。”龚若愚认为,这与美国艺术家的纯粹表达形成对比,“他们可以毫无束缚地呐喊,但少了一丝退让半步的克制。”

创作过程中的文化协商

龚若愚的创作过程本身就如同一场文化协商的仪式。每天开始工作前,他会进行10—20分钟的冥想。“我必须很平静才能进入创作状态。”他分享道,“冥想让我观察情绪如潮水来去,而不被其裹挟。作画时,背景音总是相声或评书。其实内容几乎都能背下来了,但每次还能听出新的玄妙之音。”相声的结构固定,台词不变,无道具辅助,却能在束缚中创造自由,这恰如他对油画材料的理解——传统媒介的限制反而成就其价值。譬如对色彩的选择。去年,他自觉限制调色板,主要使用蓝、绿、紫等冷色调加白。“我总觉得底色是冷色的,这种理解完全是无意识的。”他解释这种选择,“但最近开始加入暖色,不可能永远只画蓝色的画,毕竟内心的情绪是丰富多彩的。”版画技术的引入是龚若愚突破文化束缚的关键。单版画的偶然性——在塑料片上作画后转印产生的不可预测效果——帮助他打破了学院派的肌肉记忆。“每一步都有很多‘错误’和随机性,过程很痛苦,颜色脏乱,但最终结果更好。”他这样描述理想的创作状态:“第一层是抽象、不受控制的感性参与;第二层在无序中寻找秩序,理性高度介入,如果理性过度了,再下一层又去破坏它。两者不断调和,直到达到想要的视觉状态。”

《不停》

23.5厘米×41.28厘米×5.72厘米

黏土、丙烯、帆布、油画、醋酸片拼贴、

铁钉、铃铛、黄 麻绳,裱于木板

2025年

走向新的艺术语言

“笑点之下”展览后,龚若愚持续输出他的创作思考,正在构思的作品将融合版画的随机性与油画的厚重感。 “现在是把符号形式和创作过程结合起来的时候了,谈及融合,龚若愚欣赏德国当代艺术家如尼奥·劳赫和格哈德里希特——前者融合了东德的扎实训练与统一后的自由表达,后者从照相写实走向纯粹抽象。“他们的脉络清晰,敢于突破。”龚若愚说,“特别是德国艺术中的深沉,对沉重话题的探讨,让我产生共鸣。”同时,中国当代艺术家如徐冰的观念艺术、谭平的抽象绘画和贾蔼力的宏大叙事也为他提供滋养。“贾蔼力的作品明显受到德国表现主义影响,但又有对个人成长和社会变迁的反思。”他分析道,“这种文化交融的表达非常到位。”对龚若愚而言,艺术在不确定的时代扮演着自我疗愈的角色。“艺术对我始终是极度个人的事。你自己表达顺畅了,别人也就舒畅了。过于谄媚观众的作品往往适得其反。”

未来,龚若愚计划用更长时间沉淀。“‘笑点之下’ 让我厘清了创作模式,但单纯的复制粘贴只会让作品单薄,”他反思道,“哪怕方法论清晰,每件作品仍需倾注更多思考。”龚若愚继续着他的文化协商,让画笔更松弛地在东西方美学间游走,在约束与自由间调和。他的艺术实践本身,已成为全球化时代文化身份建构的隐喻——不是在两种文化间选择,而是在对话中创造新的语言。

关于一己之力的理解

对我来说,创作往往是一件非常独立的事情。

一个人面对画布或材料的过程,

其实就是在用一己之力去和世界对话。

艺术本身就是放大个性的领域。

当我能够毫无保留地表达

内心的情绪、故事与经验时,

那种真实的能量

反而更容易和观众产生共鸣。

当越来越多的人与作品建立起联结,

它呈现出的就不仅仅是我个人的世界,

而是这个时代的一种有趣的、

充满张力的面貌。

执行/尔玉

采访/jojo

协助/MO

图片提供/艺术家工作室

版式设计/王平

新媒体编辑/Jasmine

新媒体排版/NIMO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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