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慈善艺术家风采专栏 | 笔底山河寄平生:张光寅墨韵春秋

更新时间:2025-12-15 10:38  浏览量:1

图 世承宏广创作团队编印的书籍图片

图 湖北省阳光慈善物资中心获得全国先进社会组织等称号

【编者按】近日,《当代慈善艺术家风采(第一卷)》全国征稿在武汉启动。活动由湖北省阳光慈善物资中心、博士来集团武汉世承宏广科技有限公司联合主办,中国艺术鉴赏网协办,旨在系统记录艺术家慈善实践,展现其以艺术回馈社会的担当。阳光慈善艺术馆作为发起平台,长期推动艺术与公益融合,凝聚海内外千余位艺术家及爱心人士,持续助力改善农村留守儿童成长环境。世承宏广创作团队自2023年成立以来,积极投身文化传承,已为102岁孙方编写回忆录《翰墨书香》,参与编印洪湖何氏《家族史》、湖北省老年大学黄梅戏剧团《艺术人生》等著作十余部,并致力于“生命关怀”等项目。本期始,中国艺术鉴赏网专栏将陆续推出慈善艺术家长篇纪实,呈现他们的艺术人生与善行义举。

【慈善艺术家】张光寅,1949年2月生,湖北武汉人。自幼喜书画诗词,习传统国学,临摹先贤而不泥古,师法自然而不越规。擅画山水亦工花鸟,作品具北派之刚劲豪放,又不失南派之清秀细微,喜用格律诗词为作品题图,更有文人画风。张光寅现为中国书画家协会会员,武汉美协会员、武汉卓越书画院理事、湖北阳光慈善鲁广艺术馆爱心艺术家、武汉诗词楹联协会理事、香港诗词学会大中华诗词学会理事。

困顿岁月中的艺术火种

张光寅,1949年生于湖北武汉。他的童年与少年时期,恰逢新中国初创、百业待兴之际。在那个物资尚不丰裕的年代,对寻常人家而言,“艺术”二字确是遥不可及的奢望。然而,那份对美的感知与创造的渴望,却如同一条深藏于时代地下的艺术暗流,静默流淌,蓄势待发;更如同一幅早已在他心底铺就的壮丽画卷,只待历史的东风,为其揭开第一页笔墨。

时至今日,张光寅仍清晰记得艺术之路的起点。20世纪50年代末,他完成的第一幅水墨画,并非绘于正式宣纸,而是落笔在一张日常包裹棉花的棉纸上。在凭票供应的年代,每户按定量购买的棉花,外裹一层略带韧性、吸水尚可的棉纸。这粗朴的材质,因质感近似宣纸,成了少年眼中难得的珍宝。“那时候一张报纸都很稀罕……”他回忆道,“家里用几个人的棉花票称了一斤棉花,外面包的棉纸,我特别爱惜。”他小心翼翼地将那张约三平尺的纸展平,怀着近乎朝圣的虔诚,研墨、提笔,画下了人生第一幅水墨画,所绘之物,正是一棵松树。

无师指点,全凭本心的热爱与天性的领悟。那棵生于棉纸、笔触稚拙却姿态倔强的松树,恰如生命的谶语,预示着他将在未来岁月里,与书画艺术结下不解之缘,这最初的墨痕,已悄然定调其未来数十年的艺术人生画卷。那松枝的每一道转折,都暗合着他日后笔下山水的筋骨;那墨色的每一分浓淡,都预示着他未来艺术境界的深远。这张不起眼的棉纸,不仅承载了一棵松树的形象,更承载了一个少年对艺术的全部想象与期盼,成为他漫长艺术征程的精神原点。

小学毕业前夕,学校组织的一次连环画创作,成了他艺术生命中至关重要的启蒙。这次实践让他意识到,绘画不仅是状物,更是叙事与抒情的综合艺术。他仿佛一叶轻舟,由此汇入了中国传统绘画的浩荡长河,初次窥见了其博大精深。其中所蕴含的叙事性,更在他心中生根发芽,深刻影响了他日后追求“诗画合一”的创作风格。那传统艺术的魅力,如河上晨曦,温润地照亮了他的航程,也预示了他一生的艺术方向。

特殊年代的笔墨淬炼

进入中学不久,社会进入了一段特殊时期。正常的教学秩序受到影响,传统文化与艺术在公共视野中暂时淡出。然而,生命的活力与个体对表达的渴望,总会寻找到自己的出口。当时,用毛笔书写大字报成为普遍现象,而对张光寅来说,这却意外地提供了一种特殊的笔墨练习机会。

他后来平静地回顾那段岁月:“大字报用纸多,写完正面,我们就在背面画一画、写一写。那时候空闲时间也多,心里就想画点什么、写点什么。说到底,画画就是骨子里的一点念想。”街头的十字报栏、墙上的宣传画与版画,无形中成了他特殊的课堂。他参与了许多这样的公共绘制,“也算是练笔的机会——至少,笔没有放下,墨没有干涸。”

尽管这些创作都围绕着特定的时代主题,但在日复一日的书写与绘制中,他的手腕自然而然地熟悉了运笔的轻重缓急,眼睛也渐渐学会了把握画面的疏密虚实。在这样的环境下,艺术以它自己的方式,悄然融入了他的生活,成为一种近乎本能的习惯。

对我书法之路影响最深的,首先是我的父亲。他是湖北省邮电管理局办公室的秘书,写一手端庄挺拔的好字。在我初学毛笔字时,他曾郑重地告诉我:“中国的毛笔字,落笔要有意,行笔要有神,收笔要有方。不要填,不要描,字要写得黑、大、光、圆。”这番话如金石落地,在我之后数十年的学习与工作中,始终是指引我的准则。

与此同时,家庭也为张光寅打开了一扇安静的艺术之窗。他的舅舅在中国银行负责宣传工作,常需绘制与储蓄、建设相关的宣传画。这份工作让舅舅的身边总围绕着纸墨笔砚,形成了一个小而完整的书画天地。去舅舅家,成了张光寅最期待的事——在那里,他不仅能看舅舅如何起稿、勾线、渲染,更能在那一方纸墨之间,感受到绘画作为一种“正经事”的庄重与系统。

舅舅本人还写得一手好字,其书法作品曾入选“武汉市十年成就展览会”,在本地颇受认可。那份对笔墨的敬惜与专注,像一脉暗流,悄悄浸润着少年张光寅的心灵。在街巷喧嚣、口号震天的岁月里,舅舅和他的书房,为他保留了一片关于艺术的、沉静而内向的想象。

自然造化中的精神奠基

然而,时代的洪流不以个人的意志为转移。不久之后,知识青年上山下乡的运动大规模展开,张光寅和成千上万的同龄人一样,离开了熟悉的城市,走向了陌生而广阔的农村。他的画笔,连同他刚刚积累起来的艺术实践,不得不暂时搁下,等待未知的命运。

“实际上我为什么对山水画感兴趣呢,因为我下乡的地方是大别山。”张光寅的这句话,道出了他艺术风格中雄浑气质的源头。

怀抱着远离城市纷扰,甚至带有一丝浪漫的想象——他回忆道:“因为我们看了一下当时的地图,就那个地方有个大同水库,我们想着有水库肯定有电,我们晚上就可以去看书。”——张光寅和几位志同道合的同学主动申请,去了湖北省黄冈市蕲春县最偏远的蕲北山区,那里正是绵延起伏的大别山腹地。

然而,现实的艰苦程度远超这群城市青年的想象。那里是真正的穷乡僻壤,生产力水平极低,“当时我们一个全劳力(也就是最好的劳动力)一天是八分钱”。夜晚,山区没有通电,只能靠点燃松子油来获取微弱的照明。解放战争时期“打倒蒋介石,解放全中国”“挺进大别山”的标语,还赫然残留在农舍的土墙之上,仿佛时间在此凝固。生存,成为压倒一切的第一要务。他带去的几箱心爱的书籍,最终在缺柴少火的严酷冬季,被迫当作了取暖续命的燃料。“你要活要生存,要生存下去”,这是大别山用最直接的方式,教给他最深刻,也最无奈的生存哲学。

但也正是在这极致艰苦的生存环境中,大自然的壮美、宁静与残酷,同时震撼并重塑了他的心灵。他坦言:“自然环境还是很宜人的。这么好的环境,但是这么穷。”这种自然景观的雄奇秀美与社会现实的极端贫困所形成的强烈反差,在他年轻的心中刻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记。他曾随学生宣传队进入深山宣传“九大”,目睹了最原始、最纯粹、未经人工修饰的山川风貌。大别山的层峦叠嶂、奇石林立、沟壑纵横,不仅磨砺了他坚韧不拔的性格,也为他日后山水画的创作,提供了最鲜活、最深厚、最接地气的生活底蕴。

他后来谈及对山石肌理的观察,其细致入微程度,堪比地质学者:“为什么山能有一条条的沟这样下来,就是因为当你的雨量比较大的时候,都是一种长期冲刷。它会有一条竖直的沟,它如果在河边,河水涨落,所以它的沟壑都是横向的。”这种来自长期生活实践、带着泥土气息与身体力行的观察,远比任何教科书上的理论都来得更真切、更深刻、更具生命力。

大别山的两年时光,将张光寅从城市青年锤炼成真正的山野之子。这段饱含汗水与沉思的经历,如同一道深刻的印记,不仅塑造了他的性格,更在他心中埋下了艺术的根脉。那些层叠的山峦、嶙峋的岩石与幽深的沟壑,从此成为他创作中不断回响的意象,也成为他笔下山水最深沉的情感源头。

工业洪流中的艺术坚守

1970年,张光寅迎来了人生的一次重要转机。武汉市的部分工业企业到农村招工,他幸运地被选中,进入了当时代表中国工业脊梁的武汉钢铁公司(武钢),成为一名钢铁工人。

从宁静却贫困闭塞的大山,转瞬进入轰鸣震耳、热浪灼人的钢厂,环境的巨变带来了身心体验的巨大反差。他生动地描述当时的工作状态:“每天上班的时候,下班就完全是另外一个人。脸上身上全部是黑的,就是那个钢火,烟熏火燎。下了班就只能看见眼珠子两眼眨呀眨,其他地方都是黑的。”一个内心住着山水墨色、向往自然宁静的文艺青年,日复一日地置身于钢花飞溅、煤烟弥漫、充满刚硬线条与力量的工业车间,这种外在身份与内在精神世界之间的撕裂感,可想而知。

然而,生活的辩证法无处不在。武钢作为一个大型国企,拥有自己完整的宣传和文化体系,这为他重新拾起画笔提供了意想不到的契机:厂里及各车间都需要定期出大字报专栏,每期都需要一个醒目的刊头画。因为他具备绘画基础,便常常被车间或厂部抽调出来,脱离生产岗位、专门负责绘制刊头——这让他得以在繁重单调的体力劳动之余,保持与笔墨纸砚的定期接触,让艺术的星火得以留存。

近三十年的武钢生涯,工作与爱好,如同钢火与墨色,在他的生命里激烈碰撞,又奇妙地共存与互补。他深知,在那个计划经济年代,想完全依靠画画来谋生几乎是不可能的。“你必须做好你工作,而且你是靠工作来养活自己。”他将这份艰苦的工业劳动视为一种性格与意志的锻炼:“不管多苦多累,你能坚持下去。什么东西坚持下去就好办了。”这份在钢火中淬炼出的坚韧、耐性与务实精神,后来也全然倾注于他的艺术追求中,使他的画作在文人画的飘逸之气外,别具一份北宗山水般的沉雄、刚健与骨力。

为了寻求人生的更多可能性与精神上的突破,他在工余时间从未放弃学习。恢复高考后,他于1980年凭借努力,成功考入武汉钢铁学院(现武汉科技大学),学习机械设计专业。

融通南北的艺术求索

改革开放如春风拂过,社会冰层逐渐消融,文化的活力重新萌发。张光寅心中那持续涌动的艺术暗流,终于等来了航道开阔的时刻。尤其在生活与工作稳定后,他得以全身心投入对山水画艺术的系统研究之中。

他不再满足于早年的自发状态,而是有意识地进行比较与研究。他对比北方山水与南方山水在气候、地质、植被影响下的不同风貌,琢磨大别山与武当山在山势、石质、气韵上的具体差异,深入思考风、水、时间等自然伟力对山体形态的塑造作用。外出旅行或写生时,他总带着画家的眼睛,有意识地观察山川的走向、云雾的变幻、树木的生长姿态,致力于将自然界的真山真水,转化为胸中勃勃的丘壑。

在这个过程中,良师益友的提点与艺术圈的交流,对他艺术观念的成熟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。他特别提到了几位对他影响深远的老师。其中一位是武汉市著名的画家张善平先生。张善平先生是经历过革命岁月的老艺术家,却在“文革”期间因绘画而受到冲击。他告诉张光寅,在那个时期,他们如何坚持创作:“当时我们怎么画,武汉市最热的时候,把房门窗户全部关上,用帘子装上,躲在家里画。”这种对艺术近乎信仰般的执着与守护精神,深深震撼了张光寅。

更关键的是,张善平先生在山水画课上的一句话,成为他日后创作的核心信条:“画画最重要的就是你想怎么画,就怎么画。”这句话如同醍醐灌顶,点醒了张光寅:中国写意山水的精髓,并非机械地复制自然,而是借助自然物象,表达画者自身的意向、心境与哲学思考。他阐释道:“因为你画的山水是写意的,是表达自己的意向的。……当时我心情好,我画得山清水秀,天开云阔,我心里不好受。我画的和心情好时风景截然不同,仿佛山水画里的天气演变出来的景色也随着我的心情一起波动。表达自己的心情及所思所想,这一点很重要。”由此,他的艺术实践从早期对自然物象的模仿与学习,逐步走向了更为高级的抒发内心、寄托情感的阶段。

他还与黄权法、赵光柏等志同道合的画家朋友形成了一个小型的艺术交流圈。他们定期聚会,相互品评新作,直言不讳地提出改进意见。他回忆道:“如果我画完之后,赵老师说:你这个地方还应该加一点,那个地方还应该怎么样,相互之间一直有一个帮助。”这种坦诚、互助、教学相长的艺术氛围,对他的技法精进与视野开阔,起到了关键的催化作用。

他总结自己的艺术心得时说道:“画好画最重要的是:用画面来表达自己的感觉。如果说你连自己都感动不了的东西,不可能感动读者。”这表明,他的艺术观已经完全成熟,形成了以情感驱动、以表达为核心的个人体系。这种“以我观物”的创作理念,在他的诗词中得到了同样充分的展现。

正如他与诗友同游九华山后所作的五律:
同向春山里,欢邀九华峰。
天台朝觐者,闵苑美人松。
雾锁飞来石,门屏古寺钟。
笑言何惜别,再约又相逢。

诗中不仅清晰地记述了游踪,更以“雾锁”“门屏”勾勒出山寺的幽深静谧,以“笑言”“再约”传递出同游的惬意与期待。景与情会,心与境偕,正是其“画境与诗境相通”理念的生动实践。

艺术生命的永恒回响

2000年,时年51岁的张光寅从武钢正式退休。对他而言,这并非职业生涯的终结,而是期盼已久的、纯粹艺术生命的正式开始。他终于可以将全部的时间、精力与智慧,毫无保留地投入到挚爱的书画世界中。

他深知时间的宝贵,曾言:“实际上就是那个国画的话,用心的话,5至6年就应该上一个水平。”退休后的他,进入了创作生涯的黄金期与高产期。他保持着严格的工作规律,几乎每天下午都在画室中潜心作画,有时兴致所至,甚至挑灯夜战,一幅较为复杂的作品常常需要连续创作多日乃至数周。

在长期的艺术实践中,他逐渐形成了“一画一诗”的独特个人风格。每完成一幅画作,他都会根据画境,题上一首自己创作的诗词。他认为,画境与诗境是相通的,是同一股意蕴在不同艺术媒介上的流淌。他曾创作一幅题为《半山云渐淡》的山水小品,并配以同名绝句:
半山云渐淡,深谷已知春。
老屋堂前燕,归来识故人。

画意与诗境浑然一体:画中笔墨渲染出山间云霭的渐次虚淡,诗中文字则点出时序推移、春入深谷的感知;画上屋檐一角或许勾勒出老屋轮廓,诗中“堂前燕”与“识故人”则为之注入了温暖的记忆与流转不息的生命感。这寥寥二十字,与画作相互生发,共同构建出一个远超画面本身的、充满时间性与人情味的完整意境。

“一幅画完成之后,他就有那个诗境在里面。然后再换一种形式表达,一个是用画面,一个是用文字。”为了提升诗词造诣,他深入研究诗词格律,潜心创作,后来因其成就,被推举为武汉市诗词楹联协会的常务理事,以及香港诗词学会大中华诗词学会理事,实现了书画艺术与文学修养的完美贯通与相得益彰。

在他众多的作品中,他自己最为满意,也最具代表性的,是在新冠疫情缓和后创作的一件宏幅巨制。那是一组由六张四尺宣纸组成的系列画作。其精妙之处在于,每一幅单独欣赏,都是一幅构图完整、意境悠远的山水;而六幅作品并列在一起时,则无缝衔接,共同构成了一幅气势恢宏、景深辽远的壮丽大别山全景。这幅耗时三个多月的精心之作,主题正是他魂牵梦萦、情感深植的大别山。这件作品后被他的一位学生珍藏,它不仅是对一段青春岁月的深情回望与艺术升华,更是其数十年艺术造诣、人生感悟与技术掌控力的集中体现。

大约在2015年,他受邀加入“阳光慈善”旗下的书画团队,由此找到了艺术回馈社会、实现更大社会价值的最佳途径。他非常认同这一理念:“本来国画和慈善是分得很开的,现在有这样一个机会,有这样一个平台,有这样一批老师,大家都相互在一起,很好的一个渠道。”他慷慨地捐出自己的作品进行义卖,所得款项全部用于慈善事业。他认为,对于他们这些不依靠书画谋生的艺术家来说,这是作品最好的归宿与最高的荣誉。“换了一个人来收藏你的作品,然后又可以帮到人。”这种“艺术为善”的理念,也体现在他的教学中。

对于当下部分年轻人学习书画时存在的功利化倾向,他感到忧虑并时常谆谆教诲。他常对学生说,学习书画最大的好处在于提升自身的文化素养与精神境界,是一种文明的传承。“抱着不功利的心,往往会有意外的收获。”他的一位学生因跟随他学习书法,在考大学时凭借特长获得了优势;另一位学习山水的学生,则因国画特长在竞争中脱颖而出,得以作为交流生前往法国,将中国传统文化传播海外。

在他的教育理念中,艺术绝非应试的工具,其核心在于“育人”与“修身”。他深信,没有深厚的文化底蕴作基石,艺术创作便难以获得真正的深度与高度。“读不好书的人也领悟不到艺术的精髓”,这句话他常挂在嘴边。为此,他不仅指导笔墨技巧,更鼓励学生多读书、多思考,将“画外功夫”视为必修课。他的几位学生正是因书画特长在升学与求职中脱颖而出,这恰恰印证了他的观点:不带功利心地修养自身,往往能收获最扎实的成长。

他的艺术血脉与审美基因,甚至自然而然地延续到了下一代。他的女儿在他的耳濡目染下,从小便对绘画产生了浓厚的兴趣,并凭借自己的努力与天赋,在竞争极其激烈的情况下,仅用一年时间就成功考取了湖北美术学院,后来也一直从事绘画专业,走上了艺术创作的道路。他对此深感欣慰,并始终秉持开明的态度,非常尊重女儿的人生选择,包括她个人对于婚姻家庭的决定。“一个爱好可以影响你一生。一生再苦,有爱好就不那么苦了。”这既是他个人的人生感悟,也成了他留给女儿最宝贵的精神遗产。

艺术生涯的时代写照

张光寅先生的大半生,是中国社会变迁的生动写照。从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初期的艰苦岁月,到“文革”时期的动荡迷茫,从上山下乡的青春历练,到武钢建设的火热年代,再到改革开放后的多元发展,他的人生轨迹深深烙印着时代的脉搏。

艺术,如同一条不曾断绝的暗流,始终贯穿着他的生命。从棉纸上的第一笔稚嫩松枝,到特殊年代在大字报背面的默默练笔;从大别山雄浑山川的心灵滋养,到武钢车间里抽空绘制的刊头画作——这条艺术之路,虽非科班出身,却因扎根于真实的生活体验而格外丰厚。他的画作,正是其生命历程的视觉呈现,是情感世界的山水写照。

如今,已近耄耋之年的张光寅,与许多老一辈艺术家一样,面临着视力衰退等身体上的限制。提及齐白石、黄宾虹等大师晚年的相似境遇,他的语气中透着一份洞察世事的豁达,也带着些许“想多走一走,现在却走不动了”的淡淡遗憾。

然而,那颗热爱艺术、向往自由的赤子之心,从未因年岁增长而褪色。他依然坚持创作,只是顺应自然的节奏,将步伐放得更缓。画累了,便提笔写字,既活动手腕,也调节心境。“手脚不舒服,不动笔就不行。”笔墨纸砚,早已成为他与世界对话、与自我和解最自在的方式。

从包裹棉花纸上那棵倔强的松树,到慈善拍卖会上寄托深情的山水巨幛,张光寅用他平凡而执着的一生,诠释了“人民眼中的美,生命中的艺术”。他的故事不是天才的传奇,而是一个普通人在艰苦岁月中,凭借内心不熄的热爱与数十年如一日的坚持,最终守护并绽放出独属于自己精神家园的动人诗篇。他的画作,不仅是纸上的山河,更是一代人对于美、自由与精神家园的不懈追求。个体的笔墨或许会随岁月淡去,但其中流淌的精神长河,终将汇入民族文化的不息洪流。

审核:旭峰

编辑:江雨

场馆介绍
天桥艺术中心,最大的剧场1600个座位,可以承接大型歌舞晚会、音乐剧等;戏剧剧场有1000个座位,主要承接戏曲、儿童剧等;400个座位的小剧场则以上演话剧为主;此外,还有一个300个座位的多功能厅,可以进行小型演出... ... 更多介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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